坐飞机,有个孩子似乎是第一次乘飞机,叽叽喳喳闹个不停,很吵人。着陆后,我走着回家,天很黑,回家的路宽大但极暗,没有路灯,我有点害怕,天上却忽然下起雪,一会儿就已经积到脚踝。灯也打开,我深一脚浅一脚回到家,是地毯潮湿,壁炉哔哩啪啦的那种小别墅。父亲从远方接了姐姐来,我和姐姐一起吃晚饭,是三明治那类的凉食,我因此吃得不多。我躺在摇椅上读书,看的是一些俄国文学。
X来找我,我放下书去见她,到一处光线昏黄的地方。我往窗外看,有一幅X的油画肖像。我们谈笑,她甚至跳进我怀里,抱着我笑。我也笑,她的温度不冷不热,对我来说恰恰好,正如寒冷深夜滚烫的一碗关东煮。
那里还有一间咖啡店,灯光相当温馨浪漫,我忽然说,手稿丢了。X指一指咖啡店,我们去那儿看看,她说。于是我们俩在店中,一个一个抚摸过纹理清晰的原木方桌,最终找到一张手写名片。
“找到你了。”X说。

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