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夢到了一部電影。名字是《死亡XX》,已經回想不起了。
我並不是在看電視或者電腦的屏幕,而是身處電影之中。
一個殮葬師在一次工作之後失蹤了,他的模樣十分好看,像是J家的男藝人。
一對老夫婦神秘兮兮的研究著這件事。耳語后,他們指著屋裡一口鋁製方棺,低聲對他們的兒子說:他應該進去一天就出來的,可是他去了十六天!
兒子仿佛領悟到了什麽,暗自嘟囔了一句:有盜洞?!
父親作勢要推開鋁棺,但是兒子的動作更加迅猛。
果然。棺材之下,隱藏著一個不規則的深洞。漆黑一團。望不到底。
父子躁動著,緊張而喜悅。
兒子使盡力氣把右手伸向洞內,想感受其中的靈壓。父親也湊過來,想看個究竟。
忽然一股氣流撞向兒子的體內,並將他整個兒沖到了房頂,而後立即狠狠跌落。失控的兒子把住屋子里擺在棺材附近的鐵架。
鏡頭突然猛拉了個近景,兒子瞪圓了佈滿血絲的青色眼睛,一字一頓的說:我還要一周的時間,不要打擾我!
大約是要修成什麽正果或是轉世投胎。
說罷,兒子又開始失心瘋似的胡亂衝撞。
父親立即去請法師。
一個高僧帶著一個小和尚來了。高僧長得極妖媚,有些泰國人妖的意韻在,舉止儒雅得體,是個帶點邪性美感的優雅的人。但他並不是壞人。
兩位僧人捻著佛珠不住地念經,兒子卻仍然無法控制,飛來撞去。無奈,高僧只好把他撲倒在地,兒子在奮力的掙扎,高僧突然順勢溫柔的吻起兒子的脖子,好像這是爲了安撫他躁動情緒的法術,沒有人為這個舉動而感到訝異。
這法術起了作用,兒子平復了下來。魂就這樣回到了洞內。
高僧囑咐父親,不要再動盜墓的心思,說幸而被附體的是他們的兒子,否則,憑他們的老身子骨,這怕是要出人命的。
那為父的老頭子表面應承了下來,心裡却還在暗自動著歪腦筋。
這並不緊要。可是魂卻自覺因為那個吻而愛上了高僧,於是放棄了修煉,動身出洞去尋高僧。魂想,我才不會那麼傻,還要去附那兒子呢。於是他另選了一個還算好看的青年路人下手。
一路找到了一座廟宇,有點東南亞風格,但又像是古裝港劇里的寺廟。魂看到了高僧妖嬈的身段。他打了一陶罐的水,輕巧得扛在肩上,走向另一處房子。魂並沒有跟了去,他不想那麼急。
浴室。感覺很古羅馬。
高僧摟著一個小僧共浴,動作親密而柔美,原來是gay僧。我暗想也許是外國的和尚沒有情愛的禁忌,浴室內所有其他人並未感到絲毫異樣。
鏡頭在掃視浴室。很多僧人走來走去。全裸在镜头前晃荡。這時一個人走進浴室,他是一個雌雄同體的四乳異形。其中下面一對要比上面一對小一些,像是次生的。
畫面使我感覺壓抑且詭秘,沒有絲毫情色意味。很像小時候看過的一部施瓦辛格去火星旅遊的片子的畫面。
浴室外,四兄妹在嬉鬧。他們都在十歲左右,只有老二是黑髮,長得也像個中國人,其他的都像是美國人或者歐洲人,最小的是個妹妹。褐色鬆軟的齊肩短髮,上面隨意的扎起一小撮辮子,嬰兒肥小蘿莉的模樣。
魂看著他們,發現老三不知犯了什麽極嚴重的錯誤(我已經回憶不起來了),老大本應該極嚴厲的懲罰他的,但却只是輕微的訓斥了事。老三很驚詫,問他,爲什麽這樣就放過自己了?
老大一指旁邊的小黑桌,說:你都這樣了,我還那麼罰你幹嘛。
魂看過去,發現小黑桌上擺著的是老三的遺像,旁邊擺有落了灰的祭奠用食物。
原來這個處所裡的所有人都是借屍還魂。
魂好像瞬間仿佛成了他們的父親。
他搭著老三的肩,走出院門,去賞夜色。
畫外音我記不住原話,但大概在說:你此時是父親,你也是兒子,你也是屋子內的每一個人。
時空轉換。所有人已轉世投胎。
魂似乎成了我。我跟立夏走在街頭,穿越斑馬線時,看到了四兄妹。
他們歡樂的路過了我們。我們彼此並不相認。
一抬頭,我看到了大本鐘。
我想電影到此就結束了吧。
但是夢境尚未停止。
左邊的十字路口有一輛計程車停下,教皇走下車,接了個電話。
立夏跟我耳語:肯定是室長打給他的。
我們於是去逛路邊的精品店。
一家店子門邊擺了一個半人高的木製貨架。上面堆著些CD。
我順手拿了第二排的一張。包裝和木瑪的絲絨公路是一種,就是那種很像是黑膠唱片的紙殼包裝。唱片名字是七個字的,感覺想是蘇打綠的,但是卻是王若琳的。旁邊還貼了銀色小標籤,寫著“原版”。包裝的顏色鮮亮明快,卻並不豔麗。是她其實並沒有出過的唱片。
後來我放下它,準備那第三排的唱片。
然後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