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次

这一场梦里大部分是我自己的近期的记忆,但不得不说,剩下的一部分梦境究竟属于谁就不得而知了。

清晨的六点至六点三十五分左右,似乎非常符合我的头脑来整理记忆。

梦的开始是家人一起的一次旅行,虽然梦中的全部都是在临时住处时的情境,但是自己心里知道这场梦的初衷是一次旅行,目的地是“奇怪”的地方,就连介绍给我们的人也这么说。

深切地明白,这里不是我日常生活的地方。

成员有奶奶、表姐、我,后来仔细想想也有爷爷。


有一个人,只能说是有一个人介绍给了我们一家这个地方,那个人向我们说明旅行的时候似乎只有我一个人在听,之后他随意地说道,因为去的地方是个奇怪的地方,所以给我十条命。

但是这件是很快的就被自己忘记了,去往的环境吸引了我一切的注意力。

横向的走廊,右边通往客厅之类的地方,我没有去过,左边是墙。
临着墙有一个比较开阔的门是卧室,卧室里有不只两三个窗横着摆放,非常非常宽敞的屋子,但是我的视线似乎注意了靠近墙的这一段。很奇怪的是卧室内最左边有一扇上半部有窗的门,和很多扇玻璃窗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景。

回到走廊,就在卧室隔壁有一个卫生间和浴室,相对的门就要小得多,开在整间屋子的左边。


印象里好像是自己先去洗澡了,不一会儿洗完家人开始进了浴室去洗澡,自己出来只剩一个人。

看见有小孩子,应该还有一个看管孩子的人,陪着孩子在我们的卧室里玩耍,像是在挖坑玩土,地上有土堆,似乎很愉快,应该是从那一扇门进来的。土堆的印象也许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的。还有,两个很相像的少女,穿着一样的裙子,不艳不腻。她们并排躺在我们的床上,对了是单人床,并排的单人床。两个人的步调相似极了。另外也许还有别人,但是对我来说印象深的就这些。

这时候我的视线一直是站在走廊门口远远地望过去的。


不一会儿大概是我让家人把他们轰走了,换成了我站在卧室里,就在那扇门附近,透着门看外面。毕竟那些人给人感觉很不舒服,在自己的房间里出现了完全不相识的角色,做着完全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就像我是个透明人丝毫不在意。
接着奇妙的是,通过上半部是玻璃的门,我看到外面的人向外面也有一个长廊似的以一个方向路过我们这扇门的门口,明明这应该是卧室里通向阳台的门。

依旧是谁也没理我。
来了两个向警察一样的人,但是没戴帽子,除了穿着之外气质完全不同,很是普通,又像是遇到了困恼的事情皱着眉指着我的门讨论。我们分隔在门的内外两侧。

他们开始想要开门,但是眼中还是没有注意门内的我。拉开一条门缝,被什么东西牵制住了,门框和门之间好像有东西连了起来。透过逐渐被拉大的缝隙,没有声音,但是好像自己明白了他们在说:“就从这里撬开吧。”手里拿着工具。


我开始耐不住了,想要阻止他们,不过一会儿就放弃了,离开了房间。
多半是知道怎么做也没有用处。



来到了水房,家人在洗澡,谁也没留意谁。

我想去洗手,洗了一会儿觉得不干净就继续洗下去,逐渐的玩起了水。
很特别的一个洗手池我也来描述一下。
场景里的自己与现实中不一样,要小,不如说要年幼许多,七八岁的样子,印象最深就是洗手池和自己身高的差距,自己要比平时矮的太多太多。
仰着头洗手玩水却不觉得累,反而越来越有趣。

洗手池,这样说应该不准确,是像喷泉一样的东西,有两层,我拿最高一层出水的地方洗。喷泉的水是白的,这里的水确实普通的透明感——水流要缓得多,柔和得多。

称它是洗手池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有调节水流的地方,是像彩椒的那种形状的,造型很普通,却有五个。

最高的两个梦境中的我毫不犹豫的去拧,像是一开始就知道那两个是控制单条水流冷热水的。
还有一个比较大,但是也大不了哪去,只是比较显眼,是控制整条冷热混合出水大小的,自己也动过。

剩下还有两个,就似乎埋在了阴影里,我没有去在意。
捧起水,放下水,心情就像柔和的水一样。



之后又离开了水房,这回天色暗了,我还从走廊的视觉通过走廊和卧室的门看过去。

并排的双人床上,还是有人。
还是那一对双胞胎,但是这回不一样了,他们穿着黑色的连衣裙,还是少女气质的那种,看起来还是很漂亮,却静的可怕。

两个人一同躺下,一同直起腰,裙子的黑留在视野里。
**
家人来了,故事进行到下一步。
很多人来看望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些奇怪的人也融入了我们的房子里。

外人的事都是表姐应付的,她拿着纸,盯着纸从门口走进了屋,我也在旁听,就是没人理。

我也跟着进步进去了,没几步,就有人给了我一袋子东西提着,大家似乎都是想要我提着。

然后就提着,摇摇晃晃,也没有不开心,很欢快的样子,迈进屋子,右边是孩子在玩土,有人陪着,后面跟着人,一堆人,我要向左边再往里一点的地方去,靠着高高柜子的地方。


左摇右摆。


只记得视线向下晃了一下,要比平时更下,要比梦境更下,要比七八岁的我还要更下。
脑袋咕咕的响了下。

就像是晃了一下神,之后看到袋子里的东西没事,我也没事,左边余光看到有人再弄地上的一片东西。





这样的自己瞬时想到,我死一次了么?
想着洒落的应该是血迹吧。


抬起头看了看。

是有人在用簸箕清扫,看到了土黄的手。
地上的是巧克力。

安心但又不安极了。环顾四周,看到最初玩土的小孩子的土堆没了,只有一个坑,室内地面上的一个坑的痕迹,周围散落些土,没留意孩子干嘛去了。

然后奶奶在我最初进屋子的地方,蹲着干着什么,背对着我。
转回头,在清理巧克力的人还在,我的附件也有别的人在干着别的,但是自己还蹲在地上视线特别低,谁也没理会。


我开始尝试者发出声音,发出连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叫嚷着。
不是悲伤,只是不明白自己怎么了。只有不安。

觉得什么也没发生,
但是也没有人能够告诉我什么也没有。


渐渐地,大人们受不了我了。
从梦境一开始就有的融洽的气氛变了,

我开始喊奶奶,她也停下了干活的手,和我处在同样水平视线,
缓缓地,缓缓地,转过身来。
是平时从没有见过的样子。



……



不要那样一副想要哭的表情啊。

**
梦到这里结束,奶奶笑着叫醒了我起床上学。
梦变了,现实来了。梦里的我变了,却没变。

……
那么,现在是理智的我。

告诉我,这是我死几次了?

起床后脑子里只是在想,
是谁,为什么,给了我这十次重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