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是在一个昏暗的石室里,房间中摆着宗教作品里最长出现的那种木头长桌和板凳,桌上燃着三把三支蜡烛一组的烛台。时代是1920s,很经典的coc模组背景。
我爹出差回来,贱兮兮地跟我说话,讨嫌。本来昨天是我的生日,生日那天不用见到他我很开心,但他却只出差了一天就回来了,还假惺惺地说是为了给我过生日。
在他转过身去弯腰收拾行李的一瞬间,我突然意识到:就是现在
于是我掏出怀里的火枪对准他的后脑扣动扳机
我似乎为这一天已经准备了很久。在梦进入这个石室前我还在一个游戏里演练过。恐怖要素追逐战,以及需要背板的潜行妙手游戏流程,我都从总是死打到能娴熟通关追求完美。在拔枪前一秒我想起某次我和妈妈控诉他的所作所为,我妈妈叹气说他这人不就这样吗,前五段婚姻都有一个溺爱他的妻子,所以他一直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现实是他只和我妈结了婚,只生下我一个。
就在我扣下扳机等着巨响出现血浆纷飞的那一刻,我的闹铃响了。
那一瞬间我愣住了。随后我意识到这是梦。
我已经在思考要怎么洗掉衣服上的血迹,声泪俱下地告诉神父我回来时就见他倒在血泊中,他是被嫉妒他的朋友杀死的,现在这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然后我感觉到我的心脏在以一种从未出现过的力度狂跳。咚咚,咚咚,咚咚,速度并不算快,充其量120上下,但每一下都有力到我以为我的胸膛要被从内测擂破了,我要死了。
我在半梦半醒间握住它,安抚自己:平静下来,平静下来,平静下来。它听了,慢慢停下狂奔的脚步重新在我的胸腔里慢慢地,轻轻地踱步。
我并不觉得幸运,因为那一瞬间我的感受很清楚:我都已经得手了,你却告诉我这是梦?
它听到了我的愤恨,所以它替我呼号。
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