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是我的但其实不是我的故事

你认罪吗 法官问我
我不认。 我说
那你就要受到惩罚。小木偶法官瞪圆了扣子眼睛
我挣脱了绑着我的绳子,从木头椅子上逃开躲在一边
小法官好像并不在乎我的离开
毕竟还有一个人排在我身后,他好像没我强壮,拼命地想逃走,却还是留在了红彤彤的,像怪兽口腔一样的法庭里了。
有人留下就行?我疑惑地跳下了楼。


我本来想这样复述的,但我不会说日语。警官。基本听懂是可以的,所以用日语说台词的话,你得细致地问我,我才能一句一句地用是或者不是回答。

我用卡着壳的英语和身边的日本演员商量这一段的剧本,面前坐着没逃走的那位兄弟
警官是我很喜欢的日本演员。我应该是想把握住这次的演出机会。

好的。警官说。那你从头再讲一次,我这次顺着提问你。

所有的故事吗?我问。

对。警官点头


事情要从我那天办事迟到说起。
我学校的东边和西边各有一个车站,晚上七点半我要回到办公室开会。
还剩半个小时,我以为时间稳稳的足够
东边车站的车从坐上开始,到达只需要十几分钟。

今天的车站尤其冷清而且阴森。天已经变暗了,我一直等到7点20,只有路过的轿车呼啸而过,谁也没停在我面前
查看了公交车的时刻表,西边的车站我能坐的车还有两站,4分钟到达。我转头就往西跑。

在路上我碰到了高中学姐和她的同班同学。
男生,她挽着他很幸福的样子。
我瞟了她几眼,她看着我,眼神告诉我,你有事情可以讲出来。
我鼓起勇气和她打了招呼

学姐,你还记得我吗,咱们之前坐同一辆班车。

啊,记得呢。现在怎么样?过得好吗?
她笑起来真好看。

我现在,大学就快毕业了。我笑笑,回答她
她用眼神告诉我,哦真的吗,恭喜。

你们看起来,,学姐,我八卦一下?

小孩一岁了在家呢,我们吃完饭出来散个步。学姐了然地笑笑,白净漂亮的脸润得像一块上好的玉,甚至莹莹地泛着光

我和他们走了一段,另一个学长也到了,他们三个是要去探望高中的语文老师。

你也一起去吗?看看你的老师。看不清脸的学长问我

好啊我也去。我顺着就答应了

又往小路里走了两步才想起我还要开会的事
啊,对不起我后面还有事,就不去了!

天已经很暗了,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转身往西边车站跑,我不能总顺嘴答应别人的要求,然后再反悔。。。坏习惯。让人讨厌。我心里暗暗骂自己。

车站的四周景色好像和记忆里不一样。出现了很多大厦,每一扇窗户都煞白煞白地亮着灯。
坐上车之后,已经迟到了一段时间了。
破罐破摔吧我想。就不去了。

我从兜里掏出来之前收到的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特斯拉电动车最新上市的型号。忘记是谁塞给我的,但好像凭借这个纸条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进去,什么不用买也可以。
纸条上我得到了4S店的地址,那今天去看车。
没准我哪天有钱买了这辆车我就可以不再迟到了。我在心里调侃自己。

下车后天空有点亮了起来,暖暖的黄昏色。往里走走是一条有点破旧的小街
像是威尼斯或者希腊一样的,异国风情的街道风景。
这能有4S店?我十分怀疑。
走到了纸条上的地址,是一个很小的门脸。一层的大厅倒是很大,墙上贴了很多黑胶唱片,屋里看起来有很多高科技的设备。
一对情侣跟在我身后进了门。他们对唱片的兴趣好像比我大,或者只是男方为了显摆自己的知识在向女孩子介绍自己恰好认识的古典乐队。

房间正中有一架升降台,我猜可能是用来上下楼的。小得似乎只能一个人踩。我站在上面,它确实慢慢地升了起来。我想着等他们过来,我们可以抓着中间的操纵杆站一个圈,就可以三个人一起上去。
但他们迟迟没有过来。
升降台已经抬起来快一米了,但是按照这个龟速,想等它上去之后再下来,估计要很久

你们来不来了!不来就赶不上这一轮了!我冲他们喊。
来了来了!!他们这才转头往我这边跑
升降台好像已经太高了,男生费劲地爬上来之后,女孩子没能上来
但男生好像也没有下去陪她的意思。
我在心里咋舌。但没说啥

上升的距离恍惚间就过去了,我和那人一句话也没说
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经被绑在椅子上,那人在我身后的椅子上还没醒。两个椅子一前一后地,似乎是在排队。

面前很远的地方有一个样子像小木偶的红衣法官,扣子眼睛滴溜溜的,泛着亮光的却无神的黑色
旁边站了另一个小木偶,穿着得体的西服,好像是法官的助手。

你认罪受罚吗?小木偶吹胡子瞪眼
我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能不明不白的认错。

我不认。我看着法官。

法官气得小红衣服变得更红了,连木制的室内铺装都变得有点泛红
黑白的小助手在旁边给法官顺气扇扇子,看着有点滑稽。

你不认罪吗?法官又问了一次。

我看看身后的人,他好像昏过去了还没醒来。真没用。

我不认。我又说。

法官的小帽子都气的快飞起来了,使劲敲了敲小木锤子

可能是魔法,或者什么,绑住我的绳子突然变得很紧,我哪里都动不了,浑身钻心地疼,呼吸也困难了很多。
等待这一波惩罚过去,我发现自己好像也没有受到怎样实质的伤害。刚才的过程像是神经痛,我完好无损。

我想尝试挣脱,出乎意料,轻而易举地成功了。
我躲在升降台的旁边,看着另一个人的椅子替换了我的椅子,他被推到了前面
法官像是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样,重新开始吹胡子瞪眼

你认罪吗?他敲着小锤子
像是提前转好了发条设置好的流程,对象是谁并没所谓。
那男生刚刚醒过来,在椅子上拼命挣扎,他好像挣不开,那他可能要遭殃了。

木头的墙面和房顶变得越来越红,头顶的纹路像是口腔的上膛
感觉很诡异。我不想再踩龟速升降的设备。直接从升降台的空隙里直接跳了下去,打算把等在楼下的姑娘从这个地方带走。

等一下,警官打断了我的回忆。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他用漂亮的猫眼看着我的眼睛
好。我点点头
这不会是你真实的故事吧?他好像怕我会受到冒犯,小心地开了口。
嗯,是的。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