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起不来好难受

中午的时候好像格外容易梦中梦,梦里我躺在床上跟现实里无论连视角还是什么都一模一样,过了一会好像有人在叫我还是什么,我挣扎着想起来,可是连发出声音都没办法,就这么挣扎了一会,到了下一层梦境。我“醒”了,我起身想要把头探出窗帘,跟室友说我做梦的事,下一层,又“醒”了我到了一个黑黢黢的房间,跟我两个室友说我做梦中梦的事,说着说着,我意识到我在梦里,想跟她们说其实现在我在做梦,但我想到之前的梦,就继续配合着她们,说完了,一个室友把手放在我的肩上,好似在安慰我什么,突然的我又回到了我的床上,那只手好像还在我的肩膀上,我并不知道在梦中,还以为有人爬到我的床上,但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以为是我的室友呢,特别想让她别闹了。那只手越来越用力,梦里的痛觉是那么的真实,以至于我过了好一会才知道在做梦,那只手周围散发着黑雾。慢慢的我习惯了,认命一般地闭上眼睛,梦里的我闭上眼睛想做梦,梦里的我闭上眼睛跟现实一样有好多人在走路,偶尔变成另外别的什么。我被叫醒了。中间我一直在床上挣扎和放弃挣扎了放弃循环着,睡了一个小时左右,醒了还是很不真实,我还以为到了第二天了呢,好玩是好玩就是太累了呀,但我不确定中间我是醒了还是在梦里。

在学校午睡
趴在桌子上,腿上盖了件棉衣,左手抱着抱枕压在桌上向右侧斜着头枕在抱枕上睡觉,右手就平放在桌上,因为冷所以两手都带了棉手套,戴着帽子,毛茸茸的挡住所有视线。
右边坐着我同桌,把头埋进抱枕里睡觉。



我还是睡前趴着的姿势,刚醒,头脑不太清醒。身体不听使唤,只有一只右手能动。被帽子兜住头,我看不到,但是我知道,右边坐着的是zxy。她放了一直左手在我右手边的桌上,手掌朝上,握拳。我忽然就非常地想去握住她的手。我也确实这么干了。虽然被帽子遮住视线看不见,但我就是准确的把右手心贴上了她蜷缩的手指,然后在包住她整个拳头。我不敢用力,甚至一动不敢动。她也没有任何反应。我有些得寸进尺,手上施了力捏住她的拳头。突然她开始挣扎,这让我有些肝肠寸断的。“她想走。”她最初挣扎那一阵,我加大了手劲,狠狠地将她的手留在手心。“不。我不想让你走。”她挣扎地越来越用力,我的绝望也在堆叠。我忽然泄了气,就像是知道困不住她,缓缓放掉手上的力气,仍只是轻轻地将手搭在她的拳头上。“我再不做任何奢求了。这样就好。”她的手不再挣扎,却仍然在动作,仿佛要抽身而去。我不敢再截留。她把手往下抽了一寸,张开蜷紧的五指,然后缓缓地将手指一点一点的塞进我的指缝,两只手五指相扣,掌心贴着掌心。我的心脏不跳了,我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在右手,集中在和她紧贴的掌心。我的心脏又好像要跳出来了。眼眶湿润。“原来我真的喜欢她。”
我们谁也没有说一句话,发出一点声音。除了挨着的两只手再无任何多余动作。仿佛时间就这样停滞不前。

我仍然趴在学校的桌上睡觉,右边趴着我的同桌,不是她。我的抱枕不见了,手套也零落在抽屉里,帽子仍耷拉在背上。我是枕在左手小臂上睡觉的。
“她是个梦。”“她从未出现过。也从未让我有机会握住她的手。”

上课铃响,我猛地站起来,把帽子从头上翻下去,下意识脱掉手上的手套,扔到桌上的抱枕上,任凭搭在腿上的衣服滑落到地上,抬头弯腰满脸睡醒的茫然跟着同学叫老师好。
我问同桌,我午睡的时候右手有什么大的动作么。同桌说,今天你午睡的时候正常得很。
大半节课,我都不停地假装在揉醒我惺忪的睡眼,偷偷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