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总是在我老家的那条河
其实梦到的不只是鱼，也有其他的生物，但在我意识里，无论她们外形如何变幻，她们本质上是同一种东西，所以梦里所出现的生物我会统称为“鱼”
第一次梦到鱼，是白色的海豚（江豚？）河水算不上浑浊，但在青山的映衬下显得绿玉一般。河岸边是灰褐色的石头，有大有小。白色的豚鱼就在河水里游来游去，梦里的我只能站在屋子里隔着铁栅栏看着她们。
第二次梦到鱼，是海豹，灰白色加上深色的斑点，圆滚滚懒洋洋的在河边的石头上晒太阳。还有的在河水里潜浮。我依旧隔着栅栏，或许是因为可以上岸的缘故，海豹的距离比海豚离我近，中间似乎混杂了一些长着长长獠牙的海狮。
第三次梦到鱼，是白色的鳄鱼，充满着攻击性，她们可以看到我，一起聚在屋子下面用她们冰冷橙黄色的眼睛盯着我。我感到不安，却依旧动弹不得。河水的水位比之前要上升了许多。
第四次梦到鱼，是许多的东西，金色的锦鲤，黑色的草鱼，扁平的魔鬼鱼，海豚，鳄鱼，海狮，海豹，水鸟......还有长者人脸猪耳象鼻的巨大的鱼，这条鱼和一辆公交车差不多大，她们混着黑压压的河水往上涌着，穿过了栅栏向我袭来。幸运的是，这次我活动自如。我扳断了几只水鸟的脖子，但更多的时候是在逃跑，我似乎能感觉到不是所有的鱼都对我有敌意。
最后，我被和洪水一样汹涌的“鱼”淹没了。

我走在河边，一个男的不停的想要通过河中间的四块石头跳过去。
但是他每次都会摔到河里去，然后爬起来继续跳。
我问他为什么不换其他的路
他说：想要过河，只能从这四块石头跳过去
我打量着四块石头，光滑平整，隐隐约约还有未被流水侵蚀过的字痕。
我让男的让让，我跳上了第一块石头。眼前却浮现出奇异的场景。
这个男的家里很穷，他的母亲生病了，让郎中来看病，但是出不起药钱，于是送走郎中后，他给了自己母亲一根麻绳，然后抱着母亲，吊死了她。
事后告诉他人母亲不愿拖累自己，自行了断了。随后他日日在母亲坟前哭泣，博得了孝子的名声……
我回过神来，看了看脚下的石头，上写着
“吴氏女贞之墓，其子吴忠勇立”
我又跳到了第二块石头
还是那个男人，他凭借孝子的名声被当地官员推荐做了官，上任后娶了当地官员的女儿，认了那个官员当老师，结果没过几年，当地河坝决堤，朝廷追查，当地官员被诬告入狱，他不但不求情，反而休了妻子，表示和官员无任何瓜葛。他的妻子被休，父亲又被捕，走投无路后投了江。
第二块石头上刻着
“李氏女之墓”
我回头看了一下那个男人，跳到了第三块石头上
我看见他和别人同谋，晚上的时候偷偷拿着锄头前往河坝……
第四块石头，我看见他锦衣华服，风光无限，却不愿意施舍自己的残羹剩饭给屋外快冻死的乞丐……
我回过头，已然到了河对面，那个男人很兴奋，让我快点摇船来接他，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这边果然有一条小船。
“吴忠勇，你老母养你二十八，你反手将母梁上挂；你妻不嫌你清贫身，你却弃她危难时；你恩师于你知遇恩，你与他人谋师命；你锦衣华服吃穿不愁，不见路边饿殍遍野。你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还想过河？简直就是，痴心妄想！”（还是戏腔来着，真厉害）
旁边站着一个黑漆漆的人，说了这些话后转过来看我。
“怎地？你想渡他？”
我摇摇头
“不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