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火车时随手拿了一本纪实小说,这本平装本是讲述跨性别者的故事,书籍封面如此介绍:作者潜入上海乃至全国最闻名的一家医院,在一年的时间里,采访了数百名跨性别者,写就的纪实小说。
我随手看了一下,初期的主人公是一个姓沈的mtf,名字有三个字。类似于李二毛的故事般,她学历不高,长相也不好看,挣扎于社会底层,受尽了世人的冷眼与歧视,她抱着必死的念头来到了上海,准备做手术。
这本书我颇为厌恶,写书的作者只是以猎奇的视角看待他们,这位姓沈的女主人公,作者一直用他来代指她,即使是后文中出现过做完手术十多年、以女性身份结婚的老大姐,这书的作者也是将她称呼为他。
我匆匆下了火车,却不幸地坐到了未知的车站。
车站停靠在一个穷乡僻壤的山区,位于那种低矮小山的至高点,四周全是低矮破败的农民房
我出了车站,此时夜幕已经降临,此处太过于偏远与困穷,车站附近竟没有一家旅馆,我不由地犯了愁,不知今晚该如何过夜。
梦中的我和现实中的我相差无几,亚逼潮男的我
穿着皮夹克,戴着耳钉,踩着马丁靴,行走在破旧的街道,周遭众人不时向我投射过怪异的视线。
我一路走下了山,沿途找寻着可以住宿的旅馆与网吧或者回家的车站,在发现了图书馆后,我钻了进来,与其说是图书馆,不如更接近是办公室,一张全是灰尘的办公室摆放在房间内,其上堆满了数不胜数的文件,似乎若干年没有清理过,稍微一走仅,浓重的灰尘就让人窒息,而一名短发戴有眼镜的女工作人员坐在后面。
我询问她:此处哪里有旅馆。
随后小声抱怨:这里居然一家旅馆都找不到。
她即将下班,想了一想,便说:你今晚可以在这里过夜。
她将钥匙交给我后,便下班了。
图书馆和我老家的图书馆相差不大,但只有露天的中庭和那件遍布灰尘的办公室可以进入,中庭没有椅子,且无比寒冷,办公室放置了大量的文件和书本,极其狭窄,空气十分浑浊,且我近乎没法下脚。
无奈,我将钥匙藏在了图书馆大门前,又踏上了归途。在萧瑟无人的街道行走很久后,前方灯火璀璨,人们的欢呼声飘到我的耳中,那是一个夜市,在我刚进入的一瞬间,人间的烟火气就包围了我,有卖着五彩缤纷风筝的摊贩,我打开手机,拍下了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