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2.8夜晚(时间以这里为准)
我因为钱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参加了一个与糖果和音乐相关的游戏。
我身处于一座巨大的长方体建筑里,里面没有一扇窗户。整场游戏只有我一个参赛者。游戏充满了挑战和潜藏的危险,但我必须成功。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最终还是挑战成功了。
正当我高兴之际,举办方反悔了。他们想要杀掉我,直接启动了建筑的自毁装置。主持人拿着极其危险的武器追了上来,企图除掉我。现在的我身处建筑的中段。建筑在不停摇晃,崩坏。为了活,我只能逃跑。
逃跑途中,我几次差点被主持人杀掉,身上有被主持人攻击的伤,也有因建筑崩坏产生的伤,总之我伤痕累累。
在一个与音乐和彩色小球有关的关卡中,我多次摔倒,就在主持人即将杀死我的时候,我的伙伴——雪白的小狐狸——不知从哪里冲出来挡在我面前阻拦主持人,小白狐替我当下了攻击受了重伤,并死死拖住主持人。我知道小白狐在让我走,我知道小白狐不可能在主持人手里活下来,我知道即使留下来也救不了小白狐,我也知道自己留下来就是辜负了小白狐......
我只能趁着这个时间赶紧离开。小白狐为我争取了十几秒,主持人马上踹开小白狐又追上来了。我只来得及回头看一眼小白狐——她苍白的趴在地上。
我最终还是逃了出来,主持人死在了坍塌的建筑里,整个建筑化为废墟............
不知过了多久,新年到来,又到了走亲戚的时候了。
我好像忘记了那件事。
我不自在且尴尬的坐在餐桌边,和一群亲戚一起。
饭吃着吃着,桌上的大伯就突然不对劲了起来。大伯浑身颤抖抽搐,嘴里念叨着什么,按照亲戚们的话来说就是中邪了。大伯的话很零散,一个词一个字的往外蹦。亲戚们都很慌张失措。
我听了大伯的话后,知道附身他的是一个新娘。
但我对此不感兴趣,也不觉得奇怪恐怖,一心只想着离开饭局,回家。
我趁着亲戚们把大伯控制住,尝试用他们自己的方法念咒驱邪的时候悄然离开了房间。我想出门离开,但这并不容易——房子里哪哪都有人,门口的厨房就有几个人在徘徊。他们见我想开门,便立马有人上前阻止,还有一个去房间里告知亲戚们了。那几人拦着我不肯让我离开,隐隐有动手的迹象。
我正想着办法,想试试趁其不备开门溜出去,只要狂奔一段路离开小区,他们应该不会追那么远。而且离家也就28.5公里,我可以顺利找到回去的路。
可还没等我作出反应,就看见大伯,不,应该是新娘。新娘从里屋略带匆忙的走了出来,她似乎在躲避着什么。那几人知道大伯中邪的事,见到他都愣在原地有点害怕和避讳。
我正想联合新娘击退几人离开,就又见一人从里屋走出。我看出来他也被附身了,而且是个少年。他的眼神让感觉非常危险,看来新娘是在躲避少年。
那个少年也看见我了,现在我必须走了。不知道是以为我是新娘的帮手,还是单纯的对我起了兴趣,总之他的眼神告诉我——我也成为他的猎物了。
我和新娘联手攻击了阻拦者,快速离开了房子。
我告诉新娘我要去马路的某个车站,然后我们直奔小区大门。我不敢回头,深怕少年还在后面。可惜我到了车站,还没喘过气来就失去意识了……
缓过神来时我又回到了饭桌上——亲戚们正在吃饭,大伯还没被附身的时间。我环顾四周——饭桌上没有少年。
我又一次在大伯被附身的时候尝试离开房子,但结果和上次一样,被阻拦,新娘出来,少年也追出来,我们逃跑被少年追赶。
上次我们自始至终都没敢回头,因此直到失去意识我也不知道少年在不在身后。这次我决定克服恐惧,回头看看少年在不在身后追赶,也能想想对策甩开少年。我很害怕——少年一直紧追不舍,每次回头就看见他在身后十几米。我和新娘已经气喘吁吁,一旦慢下来就再也跑不动了。而少年却好像根本不累。我决定去车站,也许能重来......
一样的场景一样的逃离,我又不知道试了多少次。不管我怎么做都无法逃离少年的追捕:逃跑途中尝试利用我对这里的熟悉来甩开少年,或者兵分两路车站汇合,又或者直接分道扬镳,这些都没用,少年就像鬼魅一样始终无法甩掉。
……
又一次轮回,但这次我看见坐在我对面的是少年!我希望这次他们也没有记忆,不然我恐怕连这栋房子都出不去,直接被弄死在这里了。
我感受到身边的大伯已经被附身,对面的少年也是。这次情况发生了变化。我心中迷茫,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出门,怎么在少年眼皮底下出门。少年一直微笑着看着我,他一定看出我眼底的恐惧了。
突然他抓住我的手紧握着,将我的手放在瓷碗上,对于这个奇怪且突然的动作,在场的人没有任何反应。我惊恐的看见他用我的手把瓷碗敲下来一片,还想用瓷片割我的手背。我害怕极了,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从他手中用力抽出,抢过瓷片在他侧脸上划了一道。然后趁着他愣神快速逃离房子,新娘见状也跟着跑了出来。
依然是兵分两路,但这次少年却紧追着我不放。即使我对这里已经万分熟悉,他也没被甩掉,好像他比我还熟悉这里。
他不会一直都有记忆吧!
我想不了这么多,我不能停下脚步。但由于少年紧追不舍,我已然没多少力气了。眼看就要被追上,反正都是死,我也累了。我干脆停下来,等着他过来将我杀死。少年停在我面前向我靠近,我不敢看他。虽然做好了准备但还是怕痛,我对他说了两个字。
他听闻愣了愣,随即说:“我不杀你,你过来,我带你去看个东西。”
我只得跟着少年。
少年又说你还记得那只小狐狸吗,她现在就在这。
我震惊的抬头看向他,少年指了指对面的草丛。雪白的狐狸趴在草丛里
十分显眼,埋藏在记忆深处好像已经被遗忘的记忆涌现出来——那是为了救我死在主持人手下的小白狐。
我不敢置信,那时狐狸为了我能活着离开而拼命挡住猎人,我是逃离了游戏,但是狐狸却死在了主持人手里。
而今,狐狸就在我面前。她身上的伤骇人且鲜红,眼睛变得很奇怪——有个球状薄膜附在眼球上。虽然小白狐身体虚弱但却没有性命之忧。我为小白狐的“牺牲”感到悲痛,为自己的弱小感到自责,为小白狐还活着感到欣喜。诸多情绪交杂心中,终是令我痛哭出声。
少年见我跪在地上虚抱着小白狐痛苦稍稍放松了警惕,眼中有什么情绪闪动。
但,也许是少年对我的影响过于深刻,这种时候我还想着将悲痛的情绪更大化,然后趁他放松警惕用手中的瓷片杀了少年。
但由于我过于悲伤,情绪及其不稳,我醒了过来,伴随着眼中的泪水和心中强烈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