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九日

一个夜晚,一群人在开阔地聚集起来,把散落在地上的木板堆叠起来。我坐在一块木板上,有人把木板的四角系上香槟色的气球,木板很快载着我浮了起来,越浮越高,浮到云层之上,天空变得明朗起来,气球突然爆开,落了下去。
许多人坐在自己的板凳上,乱七八糟的把室内填满了,不知道为何,我的手中会莫名其妙的出现一把刀,我的双手背在背后,握着刀。旁边坐着一个黑发马尾的女孩,我想着不应该遮遮掩掩的拿着刀,瞒着其他人,于是把刀拿到身前来,又向远离女孩的地方偏了偏,或许是这个小动作激怒了她,她夺刀的同时顺势往我的腹部捅了一刀,然后冲向人群展开杀戮。看着自己白色衣服逐渐被血染红,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死亡可以让这一切重新开始。这时手中又出现了一把与之前一样的刀,走到室外,用刀划开了自己的喉咙。
昏暗的屋内,神神叨叨的金发女人向我介绍着她家的布局,口中念叨着什么“新浪潮的影响”。屋内的布局十分奇怪,浴缸一样的地方是女人睡觉的地方,被柜子围起来的厨房区域却又改装成了粉色的泳池,乱七八糟看不出家具到底是怎么用的。她沾沾自喜的向我介绍她给婴儿做的洗澡池,实际上是不锈钢水槽改装出来的,蓝绿色的水池里面有看不见头的婴儿。

沿着一条两边都是草地的水泥路一直走,不知不觉就穿越了时空,第一个时空平平无奇,第二个时空没有把食物夹进面饼里面的习惯,第三个时空的棕熊举起一只爪子在马路上溜达却无人在意。不知道过了多少次,最后一次和母亲准备搭乘飞机去另一个地方,走着走着又到了最开始的地方,问街边的小孩这是哪里,他却反问道“你不知道吗,还是你们教我篮球怎么打的呢”,听到他的话,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再也回不去了,再也见不到母亲了。有几个小孩匆忙的从远处跑来,叫嚷着世界快要毁灭了,这时天上乌云滚滚,还真有点世界末日的感觉。恍惚间到了一处四周都是一片黑的地方,正对着我的一块彩窗玻璃一样的东西记录着之前的人们是如何面临末日的,还没看完,黑色逐渐覆盖了大半部分,石质的佛像从黑色之中升起,合上的双眼中流出金色的泪。
又到了另一个梦,像是灾后的临时安置点,认识的人正在忙着给伤员包扎。她的左眼却十分不正常,这里的大家眼睛好像都出了点毛病,一位披散长发面容苍白看不见眼睛的女子好像正在一旁哭泣,仔细一看,她的眼泪混杂着半透明的卵形薄片,在手上发出喀喇喀喇的声音。看见这女子的样子,想再确认一下那认识的人的情况,用双手撑开她的眼皮,发现她的眼球是由三个眼球一样的东西组合而成的,上面两个眼睛相互挤着,最下面的像是镜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