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一次晚会

夜晚的草地上不知何时立起的一个个方形棚与塑胶椅,舞台也早已搭好,聚光灯下还未有人上场,时候还没到。

我到处走动,烦躁又不知出路,我向朝我走来的朋友要烟,他递出纸巾包着几根,我却没有火机点燃,只好塞进口袋。观众将魔术师围起来,求着挟着他表演魔术。魔术师掏出火机点燃纸张前夸张地声明了下自己没有抽烟陋习,周围人哄堂大笑“他一直都这样说”。

我要过他手里的火机,把烟点燃。塞进口袋里的烟显然没有办法完好无损。烟卷与烟嘴,黄与白中间的部分已然弯折了、皱了。

或许下一秒就会断掉吧,我想。

于是我又掏出一根,用旧烟头续上。

但情况并没有改变。

于是我又掏出一根,又掏出一根,又一根。

地上落满未点燃的弯折的香烟。

最后,我只好叼着最后一根萎靡的烟。

但我并不抽烟,于是只叼着。有人来了。是谁或许我还记得,但我说不出来。

我又将烟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