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掩盖证据,我从阳台爬回家(三楼),却不想被邻居正好拍下来。
当我发现邻居看见我的时候,我冲他比了个中指,他气急败坏开始数我的楼层和单元号报警。
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我只好同意了那对双生子的提议:他们帮我作证,我帮他们干一件事。
警察来问话时,我说我是因为半夜去朋友家玩不想被发现,所以才会从阳台爬进去。
警察问我有没有认证,我说有,并且把双子中哥哥的电话号给了警察。警察拨通了电话,询问了一番,之后确认了我没有嫌疑。
搞得这么大,父母还是知道我半夜出门的事情了,被训斥了一顿。
不过下午我还是如约到了和双子约定的地方,是体育场。我们乘坐的是教练的车,教练停车很猛,一脚油门倒车结果撞在停靠在路边的卡车上了。
双子坚持要和对方在所有穿搭上都反着来,哥哥今天穿白的,弟弟就一定要穿黑的。虽然这样,两个人的关系其实非常好。
体育场上有很多在锻炼的学生,弟弟跟我说这个是附近学校的初中生,我开玩笑问了句,大学生能不能也加入锻炼。
弟弟没回答我,只是肘了我一下。
哥哥就在旁边嘲笑说弟弟的体育成绩非常糟糕。
我问为什么约在体育场见面,兄弟两个说其实没有特殊的想法,只是想和我商量完之后顺便一起踢个球。
我问他们究竟是什么事。
哥哥说:要把他们家族的鬼祛除。
我询问说我不清楚他们家的鬼究竟是什么样子,如果不是我能祓除的类型我不敢贸然接下,我可以找擅长这个类型的别的同行。
哥哥同意可以去他们家先看一眼。
踢完球,晚上过去之后,亲眼看了一眼他们家的鬼。
还好是我能祓除的鬼。
那个鬼通体绿色,头顶和后背上长着棕色的毛发,手里拿着庆典祭祀用的礼器。(其实长得有点像哥布林哈哈哈哈)它一直在房子里寻觅着什么。
我和双子说,我们趁白天弄好现场,这个鬼怪喜欢宴会,你们布置一个宴会现场,随便抓点不待见的亲戚过来,然后我在屋子里面埋好陷阱,晚上举行宴会的时候把它骗出来杀。
到了第二天晚上,他们找来了一群人参加聚会,其中有一个中年妇女,一直令我感觉不安,那只鬼似乎也察觉到这个中年妇女很危险,几次都试图抗拒本能不步入会场。
不过好在最后还是因为饥饿走进了会场,我得以把它直接祓除。
我问双子,那个中年妇女是谁?
他们说这个是我强奸的那个孩子的母亲。
是的,那天晚上我之所以要躲着警察,是因为我是一个强奸犯,而那个受害者是低我一年级的学弟。
回到家之后我躺在床上,回忆那个中年妇女,觉得我和那只鬼怪的不安一定有迹可循。
鬼怪和除灵师本质是一个东西,我们恐惧的对象要么是绝对强大的个体,要么是“神明”。
对于绝对强大的个体基本都有记录再册,没理由我遇上一个没有被记录的,所以只能说明那个中年妇女是“神明”。
真的糟糕,她一定注意到我了。
之后我在家里贴满了防护的符咒,然后拼命学习和神明相关的知识,之后确认了这位神明的身份——母神。
那天我独自在家,门口响起两声敲门声,我没有开门,坐在餐桌旁边享用我的晚饭。
然后门自己打开了,我背对着门口,但手中的筷子已经不停颤抖。
那个中年妇女坐到了我的对面,她黑色的利落的短发贴着面庞,她看向我。
我感谢地说到:谢谢她没有把我的父母牵扯进来。
她没有说话。
我忏悔我的罪,并希望她只降罚于我一人。
我跪拜在她的面前,伸出了右手,手掌向上,并递上一把刀。
我说:您可以为我刺下血誓,我之后任由您的儿子驱使。
她轻笑一声,说:看来那天之后你有好好地查过资料。
我没有回答,默认了。
她说:母亲总是会宽恕孩子的过错的,我的孩子犯了一些错,我已经宽恕他了,但是你确实应当受惩罚。
她看出了我的疑惑,补充到:你现在还活着,就是因为我的孩子他是喜爱着你的。
我的刀没有拿稳,因为震惊掉在了地上。
她拿起刀,在我的手上刻下血契:你如果听命于那个孩子,你一定会哄骗他的,他也会纵容你的;所以契约的内容是——你活着的每一天都将充满对他的愧疚感。
陷入血契的幻境之中,我看到母神诞生的时候。
那是一个生产中的孕妇,还在原始的时代中,妇女的生产往往伴随死亡。
那个妇女祈祷,祈祷,祈祷。
祈求孩子不要生来就背负着弑母的罪孽,她将宽恕。
周围也是为她祈祷而跳舞的女孩和女人。
男人们已经出去打猎了,她的男人也是。
她们在旁边唱跳:七击七打,不归则死。
歌声一直环绕着女人,直到仪式结束,十四次的击打结束,她的丈夫拿着祭品归来。
女人死去了,但是诞生的母神重新“生下”了她,她成为了母神在人间的代言人。
这就是母神的诞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