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我有一个哥哥,在一个学校里上学的时候离奇死亡了,为了寻找真相,我进入了那所学校。
刚开始一切正常,但是对床有个老大哥神神叨叨的,我有点好奇,就和他聊天。
他说学校里有一个六根手指的怪物,他正在想办法留下这个怪物存在的痕迹。
因为我的哥哥是离奇死亡,我想可能是他被这个怪物杀了,于是我就信任了他,说,他要找到了一定要给我看,然后我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了,有个同学推门进来(我现实生活中住对面寝室的同学),她推门进来的时候,我在门旁边的吉他,所有琴弦齐刷刷响了一声,同学吓了一跳,我刚醒,还迷迷糊糊的,说,可能是风刮的。
同学说,怎么可能是风刮的,就在我想下床试一试,风到底能不能刮出声音的时候,吉他在我和同学的注视下,又齐刷刷地响了一声。
我俩都吓到了,这下我们都知道不是风刮的了,同学把琴递给我,我一看,除了常规的琴弦,在一弦的下面还远远的有一根另外的琴弦,拧在旋钮末端,甚至超出了吉他琴体的边缘。
我根本就没有拧这一根弦,这样的琴弦正常人也不可能搞出齐刷刷响的声音,除非是这个六指怪物!
我提着琴,去找老大哥,想给他看,说这就是有六指怪物的证据,结果老大哥没在屋子里,我跑到走廊上找,问了别人,别人说老大哥早就回××了,早走了。
我有点着急了,因为我不知道除了老大哥,是不是其他人也相信有怪物的事情,就在我提着琴满走廊跑的时候,我发现吉他的旋钮在自己拧,琴弦也在不断绷紧,我一只手握住所有琴弦,试图扯住它们,可是琴弦还是在我手里不断移动,不断绷紧。
我发现根本无法阻止,就松开手,因为是钢弦,我怕会划到手,我又怕弦一下子断了,会崩到人,就把琴转了一下,琴弦面对墙面。
琴弦还是在不断收紧,甚至勒得木头的琴体都在咯嘣咯嘣响,我威胁似的把琴面对一个经过的同学的脸,让这个六指怪物停手,可还是没有。
我一急,把琴往同学头上一敲,丢下它就跑了。
这时候我突然意识到,这是幻觉,根本就没什么六指怪物,琴弦也没在自己绷紧,有的只有我把琴敲在别人头上,给人敲晕了。
我回想起了以前在哪里看的一种,像是真菌一样的东西,叫做肉土,它会致幻,并且随着时间不断加深,我尝试抵抗幻觉,想要看到真实的学校,可是失败了。
这个肉土,就在整个学校的下面,墙壁里不断生长,所以我要逃出去。
我飞也似的跑到一楼,发现一楼的大厅里摆着很多桌子阻塞了道路,也有很多其他人,可能也是意识到了这个学校有问题,想要跑出去。
一楼有两个宿管大妈在巡逻,我和他们一起冲出去,跑过了第一个大厅,拐向第一个门,结果外面还是一个大厅,每个大厅都有好多门,我一时间在第二个大厅里迷路了,不小心被抓了。
晕过去之前,我隐隐听到一个声音说,是时候让一切恢复正常了,我再醒过来之后,一切是看似正常的模样。
可我还是发现了不对,学校的布局变了,我一下子就明白,我还是在幻觉里。
我这次在走廊里拿了一个武器防身,是一柄斧子。
我又一次跑到一楼,晚上很黑,我和一群人跑着,看着别人在我身边被抓了,我也因此获得了宝贵的逃命时间。
我一共穿过了三个全是桌子的大厅,在第三个大厅,我看到了三个门,两个在一面墙上,我刚开始是朝着那边去的,可是为了躲避宿管,我只能往另一边去,到了这一边,我发现这里还有一个门,于是我拼命跑啊,在跑出门的那一秒,宿管阿姨抓到了我。
我可能是跑了一晚上,外面天已经亮了,黄色的天光撒在我站的门口台阶上。
因为我知道,只要我跑出去,宿管就不会再抓我了,于是我跟她说“我已经出来了。”
宿管阿姨摆了个貌似是放水的表情,慢慢伸出手假装抓我。
我忙往外面躲闪,跳下台阶,宿管阿姨转过身回去了。
我在黄色的天光里往外走着,外面没有人烟,也全都是黄色的石头山包。
我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突然面前有一个箱子,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沾满血的斧子,我再看我手里拿来防身的武器,幻觉消失了,那不是一柄斧子,而是一条腿,是我哥的腿。
我哥是真的死了,是被这柄斧子砍死的,而我刚才经历的一切,都是我自我想象出来的。
我才是有大病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