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美

黑夜

镜头一开始是我在上课,但是我的练习册一片狼藉,错误很多,铅笔写的,于是我就开始涂掉,涂了很久很久。画面转到一个餐厅,昨晚有人死去,死相很惨,我在那里听着保洁阿姨和一桌大叔的谈话。
我是去拿快递的,等我出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还下起了雨,几乎没有任何光,这时候风突然变得很凉,路上有几个人在跑,一边跑一边说,快点躲起来,感觉有鬼要来一样。我看着他们更像鬼魅慢慢消失在黑夜里,我知道现在跑回家已经来不及了,想起这边是有一间小屋的,就跑过去。身体很重,有种拖着十几斤东西在移动的感觉,风吹向我,阻挡我。
周围真的很暗,很暗,已经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了,在路上有一间房子里漏出了丝丝光亮,我推门就进去了,一个小房间,里面摆着一辆轮椅,那个光亮是放在窗台的夜光珠发出来的,里面还有一个房间,用帘子隔着,我没过去,我知道是谁,我外祖母。
转身把门锁好,那种乡下的老式房门和一个门阀。我手上什么都没有,除了我的快递……是一把椅子,我上个月买了一把放宿舍的,还不错就买了第二把。我蹲下来等待着危机过去,仅仅一分钟。那个男人来了,明明隔着木门,但是却像玻璃门一样,他直直地看着我,很确定我在这里。这个时候外面电闪雷鸣,我也看到了他的双腿,(喂,不是有门吗)然后他就开始撞门我挡着嘛,挡不住。因为怪物的力量非常大,接着他用一根棍子打过来,我都要吓死了。贱贱贱就来了同样用棍子,把他打晕。
在另一间屋子,一个女孩子(我老家的人),正被那个怪物攻击(因为他醒了嘛),我们俩就去帮她,现在变成我们三了,三个人躲进了一间屋子,我拿着一把镰刀,砍柴用的那种,贱贱贱拿着一根更粗的棍子。那个怪物来了,我们无处可躲,没有门可以挡住他,也没有什么地方是他找不到的,于是我们奋起反抗,很黑,贱贱贱被那个怪物用武器砍到肩膀,我以为他gg了,鲜血应该要爆炸了,定睛一看,只是棍子,刚刚我以为是一把刀,以为他的肩膀已经没了。我当即就用那把镰刀砍了下去在空中镰刀变成了棍子,把怪物打晕了同时,还有我的外祖母~一下两个(可能是被他变成了怪物了)
紧接着又来了一个怪物,被一并打倒,我知道他们还会再醒来的,只要黑夜还没过去于是我继续敲打,他们的脖子像西瓜一样破裂,最后,他们三个人的头都被我卸下来了。场面没有打码,也没有转换,十分血腥。尽管是没有灯的晚上,我依然借着闪电的瞬息光明看到了一地的血,脖颈的肉筋和骨头。
节奏很紧,因为这是30分钟的梦。我们继续跑,当我出门,已经是白天了,看到我舞团的人在外面训练,然后我问阿宽,一起逃亡吗,他拒绝了,毕竟被诅咒的只有我们三啊。我说好,你记得还钱就行当我出门,已经是白天了,看到我舞团的人在外面训练,然后我问阿宽,一起逃亡吗,他拒绝了,毕竟被诅咒的只有我们三啊。我说好,你记得还钱就行当我出门,已经是白天了,看到我舞团的人在外面训练,然后我问阿宽,一起逃亡吗,他拒绝了,毕竟被诅咒的只有我们三啊。我说好,你记得还钱就行

危险

梦的结尾有一条小蛇,它就安静地躺在一块暴露的地面上,一圈一圈,没有恶意,慵懒着享受和我们一样愉快的下午,它的身上趴着一只小老鼠,从我发现它的存在开始,我的心就不平静了。
它的身子是金黄色的,尾巴是黑色的,确定毒性非凡,拇指那般大小,我环顾四周,只有一根小树枝,我最怕的就是蛇了,但是为了小表弟们的安全,我将它吵醒,它好像刚从梦里出来,惊慌失措决定逃跑,可我并不打算放过它,于是战斗开始了。
在我的追赶和打击下,它奋起反攻,直直地面对我这个体积比它大了一百倍的邪恶的莫名其妙的人类,,它张大了嘴让我看到那小小的尖尖的毒牙,用那闪着光的眼睛盯着我,为了向我展示它的厉害,鲜明它背上那片金黄的纹理,身体扭曲出要冲过来拼死一搏的姿势,我突然有点恐惧,我不断寻找更厉害的武器,后来在我小表弟手中抢来一根三指粗手臂长的树枝,瞬间充满了自信,在我狠狠挥下去时,小表弟的手紧紧扯住了棍子。我险些被蛇咬,暴怒,目斥他,难道他不知道这条蛇有毒可能会伤到我们吗?
(可是在此之前它仅仅只是在用再平凡不过的方式在它每天都来的地方度过它普通的一个下午啊),他仅仅只是用小手紧握住那把罪恶的刀低着头一言不发,在我的身旁,那被我视为巨大危险的存在还在蠕动,我用力将利刃从他手中抽出,危险瞬间被斩成两段,我还不安心,继续敲打直到成为一摊肉泥,没有血,没有声音,为什么这么安静?转身,小表弟和那几个小孩子已经走了,我跟上去,前面出现一堵高达我脖颈的墙,我用尽办法都翻不过去。
后来一个人抱起我让我爬上那堵墙,可我终没有抵达墙的另一个世界。脚踏上去的那一刻我就退缩了,醒了。我应是没资格过去吧,我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眼那边是怎样的风景。
世间万物,我最怕蛇,那种与生俱来的阴森的,注视着你的,给予你恐惧的生物,它的皮囊冰冷丑陋,它的眼睛狡黠邪恶,它的獠牙带来痛苦和死亡。(显然身为人类的我只需要一颗带着偏见的冷漠的心脏就抵得上被我这般形容的恶鬼了)
有一个下午,有阳光,有风,有条也是这么大的蛇,只不过它是一只水蛇,它的身体红黑相间,扭着小小的身子在我要走的路上出现,也许天气太美好出来溜达,也许是想和我打个招呼。我不由分说,残忍地把它的头踩进泥地里,在它攻击我之前,我先给它以死亡,尽管它只是路过,没有威胁,并且毫无毒性,它甚至连嘴都未曾张开,我为自己的果敢自豪,所谓我内心最为敬畏的东西也不过如此,有一种快感在我心里荡开,我是胜利者。
那时还小,不是,也不小了,十一二岁了吧。之后每每经过那条路都有些敏感,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沉浸在害怕被复仇的幻想中,一直担心它的父母会来找我报仇,谁都有亲人的,谁也无法忍受失去所爱,它们会跟着我的气味找到我家里,会潜伏在床底或者屋顶,在没有光亮的黑暗时刻睁开眼睛悄无声息地来到我的床上将我撕咬。我会被成千上百条蛇缠住,会在寒冷的山洞中醒来,印入我眼睑的是在灰暗光线下充满恶意的冰冷的眼神。它们不会说话,也不会责骂,但我知道我做了什么,我有何罪恶,我自私地夺走了一个善良的生命。
蛇成功成为我最畏惧的动物了,尽管十年过去它们确实没有来找过我,不像我自以为是的记恨,而没有付出明显代价的我越发自责愧疚,但好像一个诅咒,我时不时会想起这条蛇,它依旧带着恐惧前来光顾我的余生,有时候在梦里,有时候在现实中,有时候它是一条在浪潮里翻滚的蟒蛇,有时候是一条金黄的在休憩的小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