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媪

会做很长的梦,就像过剧情

沙土美食

不是近期的梦,忽然想起来的。
梦里我是在一片枯黄的草中醒来,草丛有人高,一丛丛,一簇簇,还有大雾,说是雾又像实质的白烟。
我拖着沉重的身体,站起来耗费力气,还歇了一会。
远方隐隐约约有人过来,听到了铃铛的声音,细细碎碎,由远及近。
风沙一过,那队人走到我的面前,是两队人,披麻戴孝,还带了草织的斗笠和蓑衣。
铃铛是第二排的人拿着的,第一排是长胡子老人,举着很高的皤帆,一路撒着纸钱。
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多人走路,没有脚步声。
老人对我说:“前面有一座城,里面的美食,是凡人吃不到的”让我跟着去吃,我是个吃货嘛,他说这话,我很心动。
说完,两队人就往前走,一声“姐”叫住我,是我弟,旁边还站着我姐。
我说,我要去吃一顿好吃的,我姐说,天下哪有免费的,别让人骗了。
我没理他们,直愣愣跟着那队人后面走,我弟放心不下,偷偷跟着我,我看到他了,没赶他走。
前面确实有一座城,只是很奇怪,离沙漠很近,全是黄土坡,城墙也是低矮的泥墙。
土质松散,摸一把都是松软的沙土。
这座城并非地上的,而是从泥墙往下走两层楼梯,阴冷的风吹到脖子上,我还冷的抖。
这太奇怪,地下怎么会这么冷呢,而且不远处一条道上就是卖果子的集市、摊子,果子还是新的,一口咬下来很水润。
老人还在往前走,两队人有二十来人,脱了蓑衣,摘下斗笠,全身白衣。
在地下走的还挺快,不到一分钟就走没影了。
老人请我吃,让他老伴,一个慈祥老奶奶,来来回回端出来八个盘子,各式各样我没见过的饭,汤还是咸奶油汤,里面有麻食。
有尖椒炒的不知名的肉,肉是黑色的,带着一点血。
吃完饭,给我送了三四个人参果树一样的水果,看着小,咬着甜。
我边吃边逛,看到我弟,我不让他吃这些美食,直觉告诉我这些吃的都有问题,但是我馋这一口,这“好”东西我弟是消受不了的。
给我弟一些水果,挑完水果,我弟劝我出去,我知道时间也差不多了,这老头真有问题,正好趁机走了就行。
我拉着我弟在楼梯底下先躲着,看见老头和他老伴动作利索的跑着找人,还有刚才在队里的人,听他们的话,是想“吃”我。
以为我真的跑出去了,打开了门。
在他们走出去之后,我拉着我弟,上楼梯,跑出去。
我们跑到我最开始醒的地方,在草堆里猫着。
我告诉弟弟,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以后别跟着我,给他指了路,我出去引开那些人。
一路跑,不知不觉我跑到阴凉的地方,沙漠太阳很晒人的,能找到阴凉地休息,我很高兴。
吃了俩果子,终于进了城,这里有地铁,我还看到广告牌,终于摆脱了那些奇怪的白衣人。
越往前走,我的胃越难受,直到从地铁站出来,吐出一口又一口的沙子,吃进去多好吃,吐出来就多难受。
吐完,去正常上学。
(后面是过了大概一周续上的)
醒了就发现,我站在地铁站,这座熟悉的地铁站是我之前做梦梦到过的。
我意识到这次可能更难逃脱,地铁两边通风,阴凉的风强劲吹过,广告灯牌猛地灭掉,伸手不见五指,突然的黑,眼睛还没适应。
左手想先扶墙,摸到松软的泥土,有点腥味和潮湿,我就知道,我应该在沙漠城地下。
心生不妙,手上的泥土比之前更潮湿了,我把泥土抹在脸上,在衣服上也涂了很多。
腥味熏得我想呕吐,嘿,吃了那么几个果子和菜,还赖上我了。
眼睛适应很久,有了亮光,连灯都是蜡烛,越往里面走是越黑的,比上次我进来的时候黑太多了,我肯定不能再往里面走。
幸亏我知道他们上次怎么打开的,按照他们的开门技巧,用钉锤卸了四颗钉子,使了大劲,力竭了我才出来。
并不是什么城市,而是棺材。
我是从其中一个棺材出来的,旁边还有几个坟土包,白衣老爷和白衣老奶一脸气愤,但是拿我没办法,我出来之后,他们不是实体碰不到我了。
外面还是白天,坟地旁边全是杂草、枯草。
果子倒是新供上的,我拿了俩,等回去路上吃。
而且,没啥力气,不得补充能量?
有了力气,我还想多刨几个坟,他们马上保证以后不纠缠我,说是他们糊涂,我说以后不要搞什么坏事,不然我会亲自来刨你们的坟。
他们一再保证,我才拿上俩苹果,朝着之前去城市的路线走,到地铁站,出地铁站,梦醒。
(当时在甘肃,那边全是黄土坡,而且坡上半截还有棺材露着,我那一阵喜欢跑步,黄昏的时候跑步,做梦那一段时间感冒,梦做完,感冒也好了,当时是新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