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落雨

认识的人们。

依然来说说我光怪陆离的梦。

昨晚的第一个场景,是我在一个房子里,是第一人称,我看到屋子里有很多很多曾经认识的人。

是,曾经认识或者关系好但现在不联系了的人。

这些人在屋里干什么的都有。看电视的,玩游戏的,睡觉的,打闹的…

我就这么站着看他们,他们好像没看到我一样只是做着自己手里的事。

我就一直这么看,也不知道多久,突然大家都开始收拾东西。

我看到一个人甚至把一根鱼竿拿出来放到包里。

我走过去问他:“还有鱼竿呢?”

他没理我,只是继续收拾。

然后我又走到一个女生面前,我记不清她是谁了,只知道我曾经认识她。

她嘴里一直嘟囔。

“去吧,去吧。”

“快走吧。”

然后好像就触发什么奇怪的机关了一样,一屋子的人都在这么嘟囔。

“去吧,去吧。”

“快走吧。”

甚至还有人轻轻推我两下,对我说这句话。

本该是挺诡异的场景我在梦里却并没有觉得害怕。

然后我就往门口走,于是大家跟着我一起往门口走。

一出门,是跟屋里现代化装修风格完全不符的一条夜晚的八十年代的香港街道。

那个拿鱼竿的曾经朋友正蹲在路一边,把鱼钩甩到路上,然后拿鱼钩就跟丢了一样陷到黑暗里。

明明街两旁都是花里胡哨的灯牌,那路就跟一汪黑漆漆的死水一样,什么都看不清。

可是我还没觉得违和,还蹲在路边陪了他一会儿。

后来我无聊,就走了。也不知道他能钓上什么鱼来。


然后我就被将军三爪子拍醒了。真真切切的三爪子。

醒了之后想了想。有点想钓鱼了。

#将军是我养的猫猫(她超可爱)#

狼人。

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有一天忽然想起来小时候的一件事。
我曾经生活在一个小镇上,镇子里一直有狼人的传说。
有一天不知道谁提议说要去围剿狼人,大家还都同意了,然后他们还说狼人只有在月圆的时候才强,其他时候杀死他就很容易。
然后很多人就去了,结果没几天就几个人回来了,脸色也都不太好,大家问也不说。
没过多久,小镇上的人都收到了镇长的邀请信,说他家里开趴,要所有人都去,我们就都去他家,然后大家一到,狼人就出现在屋子里,然后我们想跑,发现门窗都关上了。
狼人就跟我们说,给我们一个机会,来玩捉迷藏,就在镇长的房子里,他会来找我们,如果找到了就死,如果没找到就会给活着的人特殊奖励。
然后在游戏开始前他还说了一句。
有小部分特殊奖励也被他藏在房子里。
然后游戏开始,大家慌不择路的躲。有的选择跟狼人硬拼,死了。有的哭哭啼啼,死了。
我从小就认识镇长的孩子,我知道他家一楼有个存粮食的地窖,而且为了运输方便,地窖还修了一条连着菜园的通道。
我就拽着我一个好朋友去那边,我们都很慌,不敢就躲在里面,于是我的好朋友提议直接从菜园跑,然后我们就一起通过地道,成功到了菜园。
镇长家的菜园是用小篱笆围起来防止野猫野狗踩的,很低,所以轻易就能越过去,于是我和朋友就翻篱笆,我走的时候还往屋里看了一眼,发现狼人就在看着我们笑,但他没有阻止我们,然后我小时候的回忆就到这里。
再回到现实,一个普通上班族的我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回去看看,也很想知道当年狼人所说的特殊奖励是指什么。
于是我就叫上了那个跟我一起逃跑的好朋友回了镇子。
镇子已经荒废了,没人居住,我们到镇长家的时候,发现有几个人正准备进去,然后又来了一波人,他们吵了起来,内容大概就是第二波人说第一波人贪心,已经得到了能力结果还要来,然后两波人就打起来了,神仙打架那种。
这我跟朋友猜当年狼人说的特殊奖励,可能就是这种超能力。
然后我们很好奇,趁他们打架的时候绕到菜园,又进到了屋内。
我们第一个进的房间是双子的房间——镇长的双胞胎女儿的房间。
然后我们只找到了藏在床下床缝里的各种吃的,当年两个孩子特别小,才刚刚会说话,也不知道后来怎样了。
然后我们又去了镇长大儿子的房间,也没有收获。
然后闹钟响了。

病毒。

#余落落是我,阮听是我的朋友。
我写成了小故事,没有结尾。#




“他在为你消瘦,那一流涧水,”
“在无能的盼望,盼望你飞回!”
我收回伸出去的手,把稿子往花圃边台上一扔,抬屁股坐了上去,
“这不是你比赛的稿子吗,弄脏了还要重新打印,麻不麻烦。”阮听坐在我旁边,屁股下面垫的不知是谁的校服外套。
“反正比赛脱稿的,这玩意儿最后用不上。”我抢过她刚剥好的棒棒糖塞到嘴里,一手防着她爪子的袭击,一手掏出裤兜里的手机。
“才练五分钟,这也不行啊。”糖是柠檬味的,酸得我龇牙咧嘴。
“那你多练会儿吧,我得回班了。”阮听站起身,拍拍干干净净的裤子。
“我的小可心儿,你就多陪我会儿,我自己在这儿好无聊的。”我拉住她的袖子,像个没皮没脸的追随者。
“太久了,谁上厕所这么长时间。”
“你就说你肚子痛在大便。”
“滚开,谁跟你似的,我可是仙女。你,粗鄙。”她把垫屁股的衣服拿起来也轻轻拍了两下:“下次可别趴走廊窗户上了,吓人。再说,让老师看到咱俩都得被抓。”
我“嘿嘿”两下,撒开抓她衣袖的手:“仙女姐姐慢走。”
阮听瞥我一眼才进教学楼。

我又干巴巴地练了两遍,觉得再这么下去也找不到感觉,干脆早早收工回教室歇着。
正是上课时间,操场没人,我就近从西正门进去。平时主任管得严,学生只许从东侧门进出,但走到那边还得几分钟,我抱着侥幸心理溜进去,做贼似的小心。
人担心的事情往往会发生,不知道哪位天才大师说的。
我看着迎面从楼梯上下来的教导主任,心跳快得好像我暗恋他许久。
这波惊喜还没完,就看见又一个人影从楼梯上拐下来,仔细一瞧,呦,校长。
然后那楼梯口跟坏了的扭蛋机似的,又吐个人影出来,我只想着上天留我一命,可千万别是班主任。
所幸天不亡我,是个不认识的陌生男人。但能跟校长走一起的男人能有多普通,这楼道又这么小,我得装成瞎子才能表示“我没看见校长和主任”。
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去喊声“老师好。”
主任果然先说话了:“你是哪个班的学生,怎么上课时间还在外面?”
我轻轻晃了一下手里的稿子:“我对过几天学校举行的诗朗诵比赛没什么把握,语文老师给我指导了一会儿。”
万万没想到那个不认识的男人讲话了:“是什么诗?”说着就要来拿我的稿子。
我赶紧把手放下,干笑着说:“是《云游》,老师我先回去上课了。”说完轻轻鞠了躬,转身往走廊里去了。
那稿子刚刚被我用来当坐垫,上面还有被石子印出来的痕迹,可能还沾着泥,我哪敢就这么让他看。

结果这么一折腾还是要从走廊绕到东侧门去,我叹口气,点背不能怪旁人啊。
然而没走两步,就瞧着前面班级门口探个脑袋出来左看右看,仔细一瞧,正是阮听。
我走过去,她也看见我,就出来跟我讲话。
我问她:“你们不上课吗?老师呢?”说完就把头往她教室里面伸。
“说办公室有点事儿,让我们自习会儿,一会儿就回来。我站这看会儿风。”阮听倚着门,一双手在前伸平,我才看到她是在晾新涂的指甲油。
“可真够胆儿大的,不愧是就业班,就是宽松啊。”我羡慕道。
阮听以为是在嘲讽,又怼我一句:“哪跟你们这帮书呆子比。”
说着还伸手捏了捏我的脸。
她又想起什么似的告诉我:“听说来了个什么领导,你就别乱跑了,免得撞上被主任骂一顿。”
我想起刚刚那个男人,干笑两下,本想着跟她仔细说说,念着时间,就跟她说一声上课去,等都有时间了再讲。

来到班里的时候,语文老师正讲着课,我敲了敲门,又冲她轻轻鞠了下身子,她知道我有比赛的练习,也没多说什么,于是冲我点点头,我才回到位置上去了。
刚没歇两口气,就看到班主任进来,我赶紧坐直身子,假装认真学习,班主任跟语文老师示意了下,居然是那个男人走了进来,他看到我时,甚至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我赶紧把脸埋进书堆里,心想着他可不要告诉班主任才好。那男人好像只是看一眼我们上课的状态,没多久就走了,我这才写了几张纸条传给朋友,跟他们分享我刚刚的惊险历程。
也不知过了多久,班主任忽然又急匆匆的折了回来,我看见前排某位同学的手机都还没藏好,还没来得及替他默哀,就听班主任却焦急的说:“同学们先去操场,学校出现了病毒。”
我第一个想法:“警铃一按不是通知更快吗?”
第二个:“这种事居然可以直接讲,不是说好安抚军心先隐瞒吗网络果然是骗人的。”
我还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正暗自吐槽的时候,第一排的同学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我看到他的胳膊上起了一层痘痘,又迅速的流出脓水来。
他身边的同学吓得直往外跑,班主任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候居然还有人站起来指着我说:“是余落落传染的,她刚从外面回来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我一看,这位同学,平时咱俩再看不对眼你也不至于这种时候积极发言吧?情态紧急成这样你还能反咬我一口,我一时分不出这是到底是真的讨厌还是爱我极深。
我还没张嘴,我的朋友站起来开始跟她互相问候。场面一度混乱。
我本想加入战局亲切问候以示自身清白,但看到班主任和语文老师一脸惊慌失措,又想到自己的确有点没理,就转头对老师说:“我刚刚出去也不敢保证接触了什么,老师你可以找个教室先把我隔离了。”
班主任点点头,让我去顶楼的活动教室先待会儿,我答应了。于是拎着没装几本书的包,满脸带着决绝,像是要慷慨就义似的在全班人的目光里走出门口,心里为自己默唱英雄赞歌。

活动教室在教学楼的顶楼,我去的时候门没锁,里面也一个人都没有,正待着无聊,就觉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彩排一下,正好比赛也是在这里举行,于是跨上讲台开始朗诵那首《云游》。
一首诗还没结束,就看到有人进来了,是阮听,她看见我之后一脸悲愤:“我是被人举报来的。”
果然普天之下皆恶人。
于是我俩就坐在活动教室吃我包里的零食来以慰藉心情,为了防止被人打扰,我还锁了门。
正塞着,就听到有人敲门,接着我朋友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落落我们一定给你捞出来。”
我一脸感动:“我又不是蹲局子。”
接着就听到外面又一阵乱糟糟的声音,然后又归为平静。
这阵平静让我慌了起来,我想出去看看,阮听把我拦住让我看看窗外,我这才发现外面操场上已经一团乱了。
我对她说:“你不觉得奇怪吗?作为两个传染源为啥咱俩现在好好的,结果别人都这样了。”
我很着急,怕自己的朋友出了什么事,一直想出去。
阮听拦着我说:“你不觉得咱俩根本不是什么传染源吗,咱俩这活蹦乱跳的,明显是有抗体啊。”
她这么一提,我开始仔细思索起来。没多久用我俩的聪明大脑得出结论:“出过教学楼的才不会被感染。”
这时候有人突然来开门,但是因为我事先把门锁上了,那人就只是一直在按门把手,我冲门外问是谁,没人出声,然后突然听到一个男人在笑,这声音既陌生又熟悉。
陌生在不常听,熟悉在刚就听过。
本着犹豫的心态我冲外面问了一句:“是你吧?”
门外面笑声一停,就听见有人说:“对,就是我让你们中病毒的。”
简直卧槽。
我是问你是不是领导你怎么直接自爆了。但紧急关头容不得我吐槽,我只能憋在脑子里讲给自己听。
那男人又说:“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对吧,你也知道了怎么免疫病毒。”
我在屋里不敢出声,心想,不就是在你来之前出趟教学楼么,多难的事啊。
马上就听见那个男人:“我看到你脸上的解药了!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我人傻了。什么东西?
然后就看到跟我一起趴在门口听着的阮听也皱着眉,她抬头看向我,突然眼睛一亮,好像我突然长了她爱豆的脸,结果她用手指了指她的指甲又伸到我眼前,我看她的指甲上新涂的指甲油,下意识摸了下脸,才反应过来这妮子之前涂指甲油之后没干又捏我脸,蹭了一块在我脸上。
病毒解药是指甲油我是真没想到,但是你自爆就没办法了。
我机智一笑,宛如已经完全掌握敌人走向的兵头头:“你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到底要干什么?恐怖分子吗?放毒残害祖国花朵?”
他没回答我,只是说:“你那一小块快干了吧,等它干了你就等死吧。”
说得老子一身冷汗。
结果就看到阮听从她宽大的校服兜里拿出两瓶来,又把她的小挎包打开,还有仨没开封的,颜色花里胡哨,不愧是青春无敌美少女。
她把那两瓶放回兜,暗戳戳地给我伸个拇指,一脸dio样。
我这才把担心转到送情报的反派智商上。




到此为止,没有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