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恩·法妮娅

我今天刚醒来的时候,感觉非常地不舒服,我很难和人去形容、讲述这种不舒服的来源,它类似于,一种突然地难以呼吸,但是实际上那只是因为我还没有进行呼吸,还没有动起来,明明通风良好,实际上来讲,我有些渴,需要喝水,但是此时的我果然还受不了这一点,受不了自己习以为常的做法,但是要我留在床上,那更加让人觉得痛苦难耐。我无法接受这件事情。
然后,我突然觉得,我做过了某个梦。我没办法确定这是我睡觉的时候做的,还是在什么时候做的,但是,我醒来后,这份让人不舒服的体验,却让我觉得,我一定是有做过这个梦,而,就在我的意识仿佛电脑开机一般开始运作的时候,现在的我就像是延续了那场梦境一样,不断地深陷其中,但是,它果然是迷迷糊糊的,对我来讲,我只能讲一个大概。
有别于螺旋、流星,它其实并不那么显得印象深刻,但是,果然具体讲来的话,其实还是能够给人带来一些感受的吧,但是,这份感受并不显得强烈,而是,很刺骨的那种。
难以形容,可以的话,想象,人是有灵魂的,而人的灵魂其实也是具备感知世界的机能的,然后,灵魂突然失调,或者说,灵魂干脆地不存在了,于是,有关于这一部分的,人对于世界的感知,就像是突然失能了一样,人实际上进入了一种残疾的状态,整个世界都变得非常不一样,缺乏了那种,使用灵魂去和外物进行接触、交互的可能性,人的肉体仿佛就深埋于,一片又一片的纸一样,在上面刮擦,行走的时候,感受到的是一种无限的干燥,形成一种强烈的不适感。
而,实际上来讲,这一区域类似于一片草原,要说的话,可能的确是一个“关卡”吧,但是,这个关卡不和其他区域接壤,不存在一个入口、出口,而是无限延展一般,但是,由于人的残疾,实际上来讲,它缺乏真正可以感知的空间感,我也只是经由我那感觉上完全不可信,但是我本人却仿佛游荡了数百年、数千年的,一种类似于看到了什么,并且记在肉体里的总体的感受,去描述这一点。由于缺乏内容的更新,由于灵魂的始终干瘪,要说的话,明明抬头可以看到无限苍白的树,进一步来讲是无限遥远的森林,但是我的脑袋始终低垂着,限制在那一片片向前递进、蔓延的干草地里。
就像是,我本人还在那里行走一样。刚醒过来的时候,我的灵魂还没有完全归来。就像是被吸扯了进去一样。但是说到底,灵魂本身只是一种错觉、幻觉而已。人并没有被称呼为灵魂的物质存在,那只是一种臆想。进行一些简单的运动,我就回归了平常的那种活跃。
说起来,我小时候有过这样的联想:人,或者说,现实的运作,现实的规律,果然其实是要高于人自身对于很多东西的想象的吧?这并不是说,现实和想象力的碰撞,而是,现实的运作要比人自己想象的偶尔要强势一些,人的想象有时候会自相矛盾,试图说服自己,会尝试妥协,但是现实却始终不会。在我这场梦境的想象里,我其实有那么一种感觉,就像是,这场现实类似于是一种,妥协的产物,一种被废弃的产物一样,它只能在一种,没有灵魂的情况下,去产生什么,去形成这般匪夷所思的超自然体验,但是,它实际上显得薄弱,而显露出一种可以轻而易举摧毁的特征。
这完全不同于我之前感受到的螺旋房间。而,这片区域所形成的幻觉感受,实在是难以带给我多么强烈的感受。我现在在吃水果,主要是香蕉、苹果,这些的时候,感受着自己正在进行,进食这一行为的时候,能够明确地感受到一些什么,而它们都像是在试图打破那片废弃的地带一样。我觉得,那个区域,并非是没有水果,而是,即便是水果这一类真实的物件,都能轻率地打破那片幻觉,进而轻松粉碎那片现实,那个关卡本身。
我个人决定用“纸”来称呼它,说白了,我没办法把它想象成,一个道路,一片区域之类的,正如我刚才所说的,它缺乏空间感,显得脆弱,并且,它给我的感受,就像是纸一样。

流星

谈及昨日的梦境,螺旋的房间,我很吃惊于一件事情,我竟然没办法对那个空间产生,实际上的空间感,例如,我感受不到它的逼仄或者它的空旷,正如我表述的那样,当时的我是无法去维持自我意识去存在的,而让注意力完全沉降在了场景里,进而形成了隐约的感知的视角,而这些感知无能于去维持起一个“我”的存在,只能在一个勉强的事后,去提及它。
而,为什么我会吃惊于这件事情呢,那必须得提及我今日所做了另一个梦了,“流星”。
我愿意这样称呼它,并且,如你所见,它带来了一种强烈的,迥异于那个房间,却又呈现出一种惊人的相似感的“关卡”的模式。说实话,这点让我有一些不安,但是比起这份不安,我可能需要先一步讲述我所感知到的种种,我在梦中被迫陷入的种种。
其实要说的话,做完“流星”这一场梦的时候,我只感受到一种强烈的神清气爽感,它实在是太过不可思议了,仅使用一种灯光,一种无垠的空旷感,和一份注意力的牵制,就实现了整个“关卡”的布局,要说的话,这类似于,一个空旷旷的教室,正上方洒下灯光,完全笼罩了作为当事人的我,明明我的视觉、我的感知、我对于环境的感触,都在试图反馈这一教室的空旷,甚至我感觉我一度迷失了,但是就是这一束灯光,带给了我一种强烈的存在感,我感受到的是一种积极的,实在是让人感到轻松写意的有限性,它并非是监禁,而是一种,宛若层次分明的,让人不断地沉降下来、又随之上浮,从一个纵向的垂直的立体空间当中完全、彻底地感知到有关于存在的种种的想法。
这个想法并不缥缈,显得如此富有实感,而,我刚才描述的,是一种感觉,而我实际上“看到”,或者说感知到的,果然其实不是那么一回事情,进一步说下去的话,要更加让人不可思议吧。
你能想象一座海洋突兀地有关于一个UFO(不明飞行物)试图捕捉人类,而错误地把海洋,或者说宇宙,识别为一座城市的疯狂感吗?
没错,我感知到的,其实是这般不可思议的事情,那是宛若一份无垠的虚空里,突然浮现出了有关于一个城市那样的错觉,而我正身处于这UFO试图捕捉人类的强烈光芒当中,没办法挣脱开来,但是,同时却又感受到,它这样的行为一定会是失败的,捕捉人类什么的完全不可能成功,反而让我得到了这样精彩的体验。就像是城市在自然生成一样,而这座城市实在是太过自然了,不显得诡异、扭曲、富有敌意,而实际来讲距离我却又如此遥远。
而这样的事情更进一步想象来讲,果然,UFO竟然试图捕捉梦境里的人类,来规避触及现实吗!?
然后,正如我对这场梦境,这个“关卡”提供的名称一样,我想要用“流星”来称呼它。实际上来讲,UFO降下的光柱,其实并不能很合适、贴切地形容这道光,而在我的想象里,流星更适合它。我曾经有听说过一个恐怖故事,这个故事,是一道流星,它回应了女孩的愿望,随后降临在人间,轻率地,实际上并没有真正考虑他人地,摧毁了人们所珍视一切的故事。又有人把这个故事的讲述更替为,如,流星擅自要和小女孩结婚,于是这又变成了一个粗暴的不合常理的怪胎的故事。
而我所做的梦,其实和流星没有什么区别吧。实际上来讲,它蛮可怕的,想象一下,无限虚空,一座凭空诞生的城市,来自于梦境里无法得知正体的光芒,然后它从虚空当中捕捉了来自于现实的我,而我对它却缺乏了本应当保持的敌意,甚至醒来后还擅自用神清气爽去形容这场体验。怎么想,这样的故事实际上包含了,或者说杂糅了太多的会让人不安的、受苦受难的联想的可能性在,有关于这些可能性的元素实在是过分繁多。
……说起来,这样来讲,我都有些恐惧睡觉了,难道说,我曾经有关于魔界的联想是正确的吗?的确是有什么邪恶,呈现出了超越人的想象,进而展现出有害的一面,试图伤害我?但是,果然这些只是梦境而已,另外,这可能和我最近一直在投身去做的事情有关,难道说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影响了我?于是我会遭遇怎么样的厄运一类的?但是,如果这些联想是真的,果然我还是没办法停下来,我所能想象的每一份恐怖的未来都不能让我放弃我的梦想,况且,我当然是做足了风险规划。流星啊,如果可以的话,我不希望你是什么厄运,而应当是一颗小精灵,能够护佑我走向无限光明的未来。

魔界村

有那么一件很罕见的事情,它是经由我的梦境得到提醒的,而,要是我在第一时间就要去表述它,这实际上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因为,人怎么可能去脱离自己时时刻刻的感知,突然地去想象一件事情,一个现象,一种突如其来的异变,彻底笼罩自己的身心呢?
如果可以的话,我需要,把车辆,和天空,联系在一起,这件事情很难想象吧?前者是非常常见的交通工具,人类在地球的每一个角落都在使用它,现在却突然要说它和天空存在一个联系,这件事情果然是不可理喻的。这并不是说什么,环境保护一类的话题,而是,我在二十年前的那场梦境中,无比真实地,超越了我迄今为止对于每一个人类,甚至对我的恋人的视觉的观察。
我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脸。她和白色的雕像结合在了一起。它似乎终极地集合了我的每一份惊恐的情绪,从我的感知当中剥离,我在一种终极的“缺乏惊恐”的状态下,直面了它,体验了它。
这并不是说面无表情。实际上,人在缺乏某一类情感的时候,并不是说,这个情感就在这个人身上消失了,它无法表现出这种情感了,反而,在人的情感的深处,其他的部分会宛若长出爪牙、触须一般,歇斯底里地挖掘能够去分泌这份情感的可能,分泌出激素,身体擅自作出反应,即便不觉得惊恐,但是身体,用一种老掉牙的比喻来讲,那就是,“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但是,其实是每一个细胞,或者说是人体,在尽可能试图产生惊恐这样的情绪反应,明明本人的意识没有这样的感觉,但是却已经在跟随着身体作出了这样的反应。
结果就是,事后的我,回想起当时我的,感觉,那个我简直是超越想象的。怎么可能呢,我居然会惊恐、害怕成那个样子。那个我并非是所谓“动物属性”的害怕,而是一种彻底的,全身都像是被挤压、榨碎一般的去生成惊恐的反应,如果要说的话,我简直是“恐慌的大魔”,全身上下都在变形,将其他的反应,愤怒、喜悦、悲伤,或者别的什么,这一切的情绪都被挖掘出来,用于填补失去了惊恐这一反应的我。
饮鸩止渴,这样这样形容。
而,这样的噩梦,迄今为止仍然缭绕在我的身上。事后,走路的时候,我突然会全身惊起一股冷汗,身体却擅自产生一种强烈的满足感,而这份感觉,在面向车辆的时候,会尤为明显。
我显得敏感,擅自想象起了我的死亡。
但是,身体感受到的,是一股强烈的温暖的感觉,那是一种体温的协调,仿佛不管是一年四季哪一个时候,我都能自然适应一样,就像是,地球上,从地面,到天空,每一个区域,我都能够适应一样。我出现了这样的狂想。
而,离开车辆,离开城市的时候,那种,正常的惊恐的感觉,回归了我的身体,我变得恐惧于那种,一般的自然。
然后,我将,我对于那个女人的记忆,和一般的自然,重叠在了一起。仿佛看着她和山峦结合在一起,和海洋结合在一起,和别的什么结合在一起,形成了巨大的轮廓。仿佛妖怪一样。
听说,日本有一个都市传说,就是小麦田里,有着白色的飘飘或者别的什么,会突如其来闪现到人的面前。事后,发生了什么,无法理解。但是就当事人来讲,完全颠覆了他世界观里对于科学所持有的观念,仿佛天灾一般,是彻底的灵异。
难道说,那个人和我的恐惧实际上是一样的吗?那并不是说,例如,怕鬼,而是,一种情绪的失衡,人类肉体的溃烂,更进一步来讲,是对于个人身心的彻底摧毁。而人会擅自使用自己想象里能够调用的所有暴力,但是却没办法反抗它们。
这点才让我冷汗狂冒,但是,说不定是我在胡说八道罢了。人的所谓的理性的想法,会反映自己的情感,这不是很正常、自然的一件事情吗?然后,就会擅自相信自己所谓理性的想法,但是,实际上它们才是不可信的吧。
但是,不知道怎么着。我担心的不是这点。
我感觉,除了那个,女人外,那个梦境,我还记得一些什么。
前几天的,“螺旋”的梦魇,极大地提醒了我。我感觉,我记得那个房间,而那个房间,仿佛也是一个关卡(Level),它和螺旋的世界是连贯的,也显露出,一种类似于平原的特征,但是,不该如此,它好像是一条走廊,但是却又无限黑暗,是一个平地,但是,这个区域却又和那个女人,并没有多么强烈的颜色反差,仿佛充满了白色的光芒一样,让人联想起人造的建筑特征的感觉。
这些想象实在是显得混乱,但是,本来是碎片的它们,却突然地和螺旋联系在了一起。它们实在是太过相像了。我听说,人类是有对于,魔界,即不可思议之地的强烈想象,目的并非是解释自己的迷惑,而是反而,想要创造迷惑,并且强行为它们提供一片答案。难道,它们并非是有意为之,而是,实际上的确存在这样,作为答案的,区域存在?这些,一整个分布不同的“关卡”?
那么它们不应该掩盖在由人类搭建的结界里吗?难道说有一些邪恶,一些恐怖,擅自突破了那些我根本不清楚是否存在的结界,随后侵入了我的内心?它们的意图是什么?
难道说,没有意图?
我没办法停下思考,但是偏偏思考没办法得到答案。而这些想法,我需要一一记录它们。
说起来,要是有人看到这些文字,大概会以为经历者很可能精神不正常吧,但是,实际上,我的精神非常健全,能够正常地进行积极的思考,进行活跃的联想,能够正常进行工作,多有锻炼,和人多有交往,平时也有关爱我的人,我也会关爱别人。所以,反过来讲,这样的梦境出现在我的身上,实在是不可思议吧。这样一想,心情却突然平静了下来。有时候,果然我的确是不认识自己的,那并不是我会做出的反应,这样的事情,大概也是很正常的。
而且,强求某些事情是有联系,认为是有什么因果,一定要找一个解释什么的,那才是人偏执的根源,实际上来讲,很多事情是没有联系,缺乏解释的,往往是,就那样发生的。
把我所经历的体验,记录成趣事,并且一一写作下来,随后浏览自己写作的文字,我反而很讶异地发现,这段文字果然不能反映我个人,要说,有哪一个读者能够从我记录的这一段梦当中,能够理解、探索、认识我个人,那是不可能的!我完全可以这样断言。这些都是胡话呀,人的一天有二十四小时,并且有至少十个小时是在活动的。我个人将自己的生活控制得非常稳定,并且多有享受,平时关注、在意的,是完全私人化的,难以和人分享,而真正显露出我个人性情的部分,说到底,或许我内敛,但是要表露情感,并且做出明确的富有意识的行为,去和人交往,梳理自己的行为,我完全可以做到。我是一个很有自信,内在性格非常强烈,而要求去富有存在感的那么一个人物。
这样一想,果然还是需要用“梦”来形容,这些或许仍然在影响我的往事。整理下来的文字,反过来看,果然多有虚构、夸大,而不能真正反映我的实际情况,我当时的体验,这也算是一种有趣的事情。

螺旋

这一梦境在产生的时候,我一度以为我个人是不存在的,我的注意力似乎彻底地集中在前方,而本来应当去用于维持“自我意识”的部分却是被无限地被抹除,这是一种很强烈的体验,如果需要讨论的话,这可能类似于是一种视角的集中、强化和递进,然后,视角自己擅自地和某一个“场景”接轨。
如果可以的话,我可能期望,用“关卡(Level)”这样的词汇去形容它,这似乎并非是我第一次潜入其中——这里,突然提及一个有关于“我”的存在,是因为,我现在,是在用一种事后的感知来形容它。这可能很难想象吧,明明在当时的时候,有关于自我的任何的想象都得到了消解,但是,事后我却擅自用“我”在描述它,描述这种消失的感受,而,这个感受迄今为止是如此的鲜明,明明仿佛是一切色彩都消失了一样,但是,它是存在的。
或许这样的感觉会在某一天无法被记起吧,所以,我可能期望在这里去描写它。而这份印象说到底显得模糊,出现了我个人事后的对它的反复修正,到底,我现在提及的感受是真切的,还是虚伪的,缺乏实际体验的,这点果然已经无法得到验证了。
显得模糊。
回归正题,到现在,我还没有描述这个梦境本身呢。是这样的,使用关卡(Level)这样的词汇,这样的游戏专业术语,是因为,这一梦境呈现出一种强烈的,可以被感知的特征,它是一个具体的场景,但是却非常的,无法用现实去形容。它就像是一个房间,一种被突显的怪异,显露出自身的形状,却又并非是自然界的物质,要说的话,仿佛是一种废弃地带、不可言说的区域一样,这份区域的感觉一度支配了我当时的感受,并且,我能够强烈地感觉到,它并非是唯一的,就像是我的感知在递进一样,这一区域呈现出一种超然的模糊性,而这份模糊性和那份将其描述为场景的,凝滞感(就像是我用场景、关卡、区域去形容这一梦境一样),创造出了匪夷所思的指向性。我是在第一时间,就用梦想,就用我的思维,去联系并且创造了这样的概念,以至于现在我必须反复强调,它就是一个“关卡”,用本用于区分一款游戏不同地图的术语去描述这份感受,简直是再正确不过、恰当不过的事情了。
而,我所面对的这一个梦境,它的场景,可以的话,果然需要用“螺旋”这样的词汇去形容,它简直不可思议!你有想象过,家具,例如抽屉、椅子、桌子、床、楼梯这样的,明显应当是方方正正的东西,突然旋转、抽搐,沿着一个竖直的轴在变形,但是同时这一切却又局限在一种俯视的仿佛能够总览全局的视角的视觉界面当中吗?它们被集中地结合在一起,随后结合成了一个个的迷宫。它们的加总分明应当是一个房间,一个区域,但是这一区域却好像能够分门别类地借由同样的元素搭建出一整套的似乎富有区别的结构一样,然后,我必须说,当时的感觉非常模糊,明明觉得(虽然可能没有意识)它们是方正的,似乎很重复的,但是它们的立体的结构却又匪夷所思、独一无二地凝结在一起,仿佛,把它们加起来,才是这一个房间本身,但是这样的房间却是无法理解的,完全超越了感知的想象能力,进而压迫着事后的我。人的意识只能有限地感知到一个侧面,然后擅自把它们理解为一种立体的结构,接着,就被一整个房间给切割开来,切割在这无数个立体的结构当中,使得思维没办法运作,明明它是无限静态的,但是却率领着强迫地进行无节制的某种运动当中。
事后的我简直没办法呼吸了!我几乎不清楚我是怎么样醒来的!
醒来的时候,我几乎不认识我的房间了,那是一种突如其来的自由感,仿佛回归了一种正常的认识当中,但是,难道说我真的离开了房间吗?如果,把地球上的每一个区域,随意地不加节制地连接在一起,然后然后把地球视作是一个房间,那样的我其实才应该是真正的我吧?难道说,现在的我,看似能够自由地思考,但是实际上意识非常缓慢,而没办法意识到一个真正需要去看待的整体?难道说全人类其实是不存在的幻觉?人类的总和才是正确的?
……这样的观点,简直是胡言乱语。理性的苏醒和思维的运动简直轻而易举就摧毁了它。或许,只有重新深陷在其中,我才能感受到那停滞在其中的无限绝望吧,反而,如果在事后的有限的视角里,我的积极却是处于一个绝对主体的地位的,轻松摧毁了这份绝望本身。说到底,它真的是什么需要认真去看待的东西吗?答案显然的,并不是。它不具备指导人类未来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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