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收到一位客户回复的邮件。

现实是，前一晚与他通过电话，为了一项拖延略久的网站界面设计工作。虽然进度搁置的主因并不在我，但我也是有意消极。电话很平和简短：我概述了最后一封去信的内容；对方则要求重寄那封邮件，以便查阅和回复。

梦境中邮件的文字内容似乎非常清晰，甚至可以读出；只是醒来已记不得细节。这是我期待的回信么？还是我期待的是回信这件事本身？

——前一个问题我说不准，后一个问题我都不想去说。

应该是三天之内的某个白天。

醒来，伸手去抓枕边的 iPhone。摸到屏幕，发现左上部分有一道划痕。用手指反复去摸这道划痕，有很清晰的触感。（现在回想起来，这种触感是我曾经熟悉的：家里那张写字桌，在高中时铺着玻璃制的桌板，有一道很深的划痕，一样的触感。）

然后，真的醒来。iPhone 的屏幕如旧。

醒了，被房间里的一只乱撞的胡蜂吵醒。

睁开眼睛，房间里是半昏暗的，我知道现在是午后。看见妈妈躺在对面的下铺。其实我看不清那是谁，但好像默认作是妈妈。很疑惑她为什么没去上班，猜测是昨夜宿醉未醒；因为我记得自己是一个人睡下的，我还记得自己睡前在自慰，纸巾丢到地下。伸手触到一块带绒毛的帕子，帕子绒毛的质感很像我一件外衣的领口，上面似乎还湿，我认为那是精液，于是我确信自慰了。我伸出脖子朝地下看看，没有纸巾，猜想是妈妈帮忙收拾掉了，啊……觉得有一丝不好意思，但这种感觉淡淡的。喔对了，我是睡上铺的。期间那只胡蜂撞天花板的声音不绝。

想起 Daphne，想起她冬天要来，但是不能到时也让爸妈睡这里呀，得找个借口让他们睡去别处。什么借口呢？突然想起来，他们应该回自己家去睡的，这里是我的宿舍，理应就我一个人，心安了。

——那妈妈为什么今天睡在这里？想着想着，我在床上转了半周，起身，再一次睁开眼睛……



意识到之前的一切都是梦。

没有妈妈，没有帕子，没有自慰的情节；我还平躺在上铺，但没有下铺，床下是写字桌；对铺的设施也无法睡人。只有被困的胡蜂和午后这光景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