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春宵

想起来的一个春梦

是一个文艺界的聚会,在一处不大不小的宅子里,暗白与昏金的光线,熙攘的人群。我大概是某个举办人的亲戚,很小,大约14的年纪,很矮,头顶到周围人的胸口,我看不清他们的脸。我跟着一个女人在人群里穿梭,听到那个女人和一个男导演谈笑,导演很高,西装,宽肩,看不清脸。女人说,今晚有好货啊,男人就笑说是吗。他便将我误认成那个“好货”了。一只大手揽着我的肩,周围人都在嘻嘻笑笑,我慌得喊不出口,那只手挤压到我的胸,不知是疼得还是羞得,我直接哭起来,他将我抱起来,说好纯啊,大家都在笑,我推他,他要撩我裙子,我边哭喘边让他放开,周围依然是笑声,他笑得尤其流氓。认错了!有声音说,他反应过来是误认了人,把我放下又是道歉又是哄。我抹着眼泪提着裙子就跑,到另一个房间去了。我在别的房间逛啊逛,突然打开一个房门又看到他,他只有一个人,蹲下来问我要不要跟他走。我说好。

老屋子,竹席,木窗,榻,暖黄的夏天。这是他家。赤裸着上身,蓝色大裤衩,摇动着一把蒲扇,我是白色短裤,在他榻上,要骑他肩膀。去他家的路上是乡村的平坦石路,路旁芦苇高高,风一吹下起一小片初雪,我跑着去,骑车去,一个夏天天天去。然后在一个夏天的雨夜,暴雨,我说我要走了,去国外学小提琴。我在飞机上哭。

暗色的雨,湿润街道,昏黄路灯,异国他乡,木屋咖啡馆。我提着小提琴进去,在柜台,淋湿了头发和衣服,但转头看见他在靠窗的桌子上,饮一杯咖啡。

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