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前的一个梦,我进入一幅水墨画,地是灰色,天是褐色,有蒙蒙的雾,我的可视范围不是很远,大概五米,我坐了很久,那个梦因为我的一动不动,似乎变长了,我坐不住了,我开始挣扎,告诉自己是梦,快醒,但是没什么反应,我发了发狠猛地一跃,我站起来了,奇怪的是没有醒,大家都知道,一般梦如果发力,梦回惊醒,比如蹬腿,我开始向前走,我开始跑,甚至狂奔,不觉的累,就好像我发的力都是假的,我也不能确定在移动,我曾尝试摸一摸灰色的大地,说不出的感觉,厚重又虚假,我不跑了,也不走了,我坐下了,身边却出现了一条黑色的大河,灰色的泥土像是咧开的嘴,我知道我又该跑了,我逃不掉那条河,脚下的土地因为我的走动,陷进了沟壑,投入了大河,我只能沿岸狂奔了,因为我不敢跳进去,我觉得跳进去的话我会承受本不属于我的苦难,我不敢停下奔跑,因为我害怕未知,就像黑色大河,跑了很久,我还是停下了,我知道又要来了,我记得牢了这句话,停下了就又要来了,果然,一个男人出现了,我是怎么判断的呢,因为他的肩膀很宽,他给我一种小时候被父亲握着小手的安全感,他带着我继续走,或者是我带着他,他走在前面,他步伐很大但是只有我抬腿他才会抬腿,走两步我必须跳一下,他只会学我迈步子,并不会跳,就这样我随意的走着跳着走着跳着,他则是默默的走着,我不怕他,就像我怕黑色大河一样,悠然而生,我还是不敢停下,但是河岸前面出现了一个坟包,挡住了他,他不能跳,我突然害怕起来,离开他我会害怕,带上他我就要停下了,停下了就又要来了,但是我不后悔这个决定,果然,大河上出现一座桥一个妇人一个小女孩,抱着一个照片,后面是殡仪队伍,都是灰衣服,只有妇人伤心欲绝,小姑娘也哭哭啼啼,我听不到但是看的到,他们走到我面前,跪下了我的脚不能动了,不知几时我站在了坟包前,男人静静的看着我,我终于看清他了,他长得很帅,看到他我就想笑,他也笑了,他不仅学我走路还会学我笑,妇人本来看不到我们,但是在男人笑的时候他回头望了一眼,而小姑娘叫了我一声哥哥,我突然感觉好痛,窒息的痛,好像心脏停跳了半拍,梦,醒了,我睡了15分钟,但是整夜失眠,跑到厕所失声大哭,却不知道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