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画手马库斯

一个多梦的记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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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级重聚

真的要休学并找工作啦,原因是状态太过低下,想必继续学习也没啥用。
有点不好意思最近日记没啥内容,因为完成作业本身就是一件占用时间且消耗热情的事情。
 
我翻了翻支付宝余额,600多块。这幅可怜相就像孔乙己排出几文大钱——不,我比孔乙己还可怜。因为高中同学的剧本局,大约两周出去玩一次,一次100元左右。余额能支持3个月左右,我想。
“需要钱吗?”我爸说。
“不需要。”
我需要,但我没法开口说,因为在能独立工作金钱之前,我只是一件高投资的培养物。就像我爸脚下的狗,毛色发亮,表情逗人,等主人嘴里漏下什么吃的。
但是,在独立工作后就万事大吉了吗?我不过是获得了一个稳定持续的培养皿,继续用余生兑换金钱,用金钱维持娱乐,喂饱我的嘴,也喂饱我的灵魂,以至于20多岁不要干瘪死亡。于是我继续这种兑换,直到我的死亡。
我转动锈蚀的脖子,凝滞的眼睛,从工位上站起来。
窗外,鸽子扑棱着白羽,从城市的一段,到另一端。
我高中最喜欢和没正行的朋友漫步在田园——食堂后的植物动物角落,给德牧跳舞,辨认作物,观察鹿。
顺着狭窄陡峭的楼梯上到鸽子房,污污慥慥的排泄物,支楞巴翘的断羽,尘封在铁栅栏里不洁却颇具生命力的污秽——一颗蛋,鹌鹑蛋大小,花纹相似,躺在这污秽间。小小的。
高中时对未来,职业尚未可知,只是无知无觉地努力着,一如那颗不知能否孕育生命的鸽子蛋一样,孵化着未来。殊不知几年后就要被生活锤骟成这种德行,
北方夏日白天很长,黄昏时分天空是紫色的,好像无限量的紫薯粥倾倒在半空。而肥壮的鸽子逡巡翱翔,飞啊飞啊,好自由啊。
窗外,鸽子扑棱着白羽,从城市的一段,到另一端。
或许它们不是鸽子,是乌鸦。我看不清。
我听过乌鸦早上成群结队,飞入城区,从人类的厨余中觅食,直至黄昏,又返回城郊的巢中。黑压压一片。
我是乌鸦吗?我拉开窗户,一跃而下。
“你醒了?”前桌拍拍我。
“深究而悉讨,慎思而明辨。红色的标语还挂在黑板上。前桌周末常一起玩剧本,长发飘飘白发平添几根。而现在确实高中蘑菇头的模样。高中蓝色的棒球服穿在她身上,也穿在我身上,穿在大家身上。
一起玩剧本杀的孙叔,一直在努力摆脱成为警察的家族命运。现在坐在我后面,近视眼尚未做手术。
玩剧本鬼精鬼灵的zh,挥舞着手和美术生美国队长大谈艾泽拉斯,游戏迷的他,总想不到四年后从医学法学毕业并考取硕士。但他总想不到面前的美术生将考取博士。
行为略娘的zqm,满口家族使命希望成为上海女婿,也想不到4年后大有移民欧洲之势。
此时,黑板右侧的白板写着:高考倒计时100天。
【未完待续】

[22:37:17]于沈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