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家长出去度假旅游,到一个我曾梦中去过的境地,但他们似乎头一次来。
第一日里逛了博物馆以及最热闹的街市,一身疲惫回到酒店内,大家匆匆洗漱后睡下了,第二日要起早,继续玩下去,偏偏天气太热我跟姐姐说中午回来冲个澡再去,这时候房间里不太对了,隐约有个人形在被子里,正是内间我的床上,我洗完澡出来看,才发现那猩猩模样的黑人已经被我姐抓去前台质问了,联邦警察也来了,调解后下了警告拘留,这一下我也没了再出去玩的精神,留在酒店内探索一番。
酒店大堂下去一段楼梯有个影院,可供客人选片观看,既然如此便成了消磨时间的好选择,于是我很高兴,下了楼梯走了一段黑乎乎的路,还以为没有尽头,却见眼前裂开一道光,身后也骤然传来呼喊留步的声音,我回头看,是家人们,但跑步的变化间就化作了甲胄在身的武士,我心底知道不是他们,于是大步跑起来,见前面有参天枯木一根,跳跃间可以攀上一座高高的廊台,于是更为奋力。
身后紧追不舍,但似乎并不能够爬上树来捉我,于是他们射出细小的箭来刺我,我躲避不及,大臂上刺入几根,这时候的扭转间我才发觉这枯木的上缘竟然可旋动,只需我自己借力,便可以挨到廊台上去。我趁着下面人说话的契机转起来,才略微靠近,却看见小小廊台上有许多手指长短的人在呼号奔走,而这时候下面的人射出的小箭也毫不留情地杀了些许小人物,其中一个白发戴金色流苏冠的女子举着权杖尚立着尽量稳定军心,指挥着众人投石反击去,而另一个红袍金冠的卷发小孩则望见我,又哀戚地大叫一声躲进廊柱后面哭起来,女子大概是祭司,小孩又似乎是新王,他哭声太大,我靠得又近,于是什么都听得一清二楚、看得秋毫无差。
祭司忙前忙后组织反击、稳定军心,新王叫她姊姊,她便抽空来安慰他,小孩哭得涕泗纵横,怯怯指我道:“将军也要败了!将军也要败了!天命要杀我!”祭司却不发言了。
我这时候荡到了好位置,正跃跃欲试,却被下面的人射击一身细箭来,又正好似乎是命门,就使我一动不能,这时候新王又探出头来了,泪眼婆娑着,他哑声大叫:“将军——”
我只觉得烦躁起来,挣开那些箭,踏着枯树跃下去,抬眼时什么也不见了,我又正在房间内,此时家长又回来了,听姐姐说了被闯入的事情,七嘴八舌聊着,我呆愣愣地看着,却听姐姐叫我替她倒杯水,我答应了,走过客厅时看见此城市为何著名的画——是历史故事,幼主危城,忠臣良将,这时候眼前走马灯跑起来,我看见一个个我立在那些博物馆中画像记录的历史里,或披甲持兵、或赐服睥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