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茜

西北风归档处

集体公寓

和五六个人一起住一间公寓房,已知室友:白展堂。

老白:我有客人要来,我先睡了
我:?
老白:你帮我招待一下。
我:你的客人我去哪认识?
老白:*递过一副看起来就很贵的眼镜* 把这个放我桌上,他们认识这个。
我:fine
于是他窝进沙发床睡觉,我在五六张办公桌旁徘徊,试图认出他的桌子,大失败

来了两个长得还挺好看的陌生人,跟我一起认桌子。
认了个寂寞,他们拉着老白的手叫他起床,我秒懂他们来干嘛,暗呼kdl

然后发现住我隔壁的公寓管理人是我从前打过交道的某留学机构美女director。
她拿着笔记本,露出那种熟悉的温柔无奈又严肃的神态。

美女姐姐:我找到了你的Linkedin页面,这个编写水平不合适啊
我:嘤嘤嘤
美女姐姐:你过来,我给你改
我:好的好的
美女姐姐:*和我一起倚在沙发床上* *念写得差的条目*
我:呜呜呜
All of a sudden我发现美女姐姐和我莫名其妙都一丝不挂,沙发床宽度不够,造成我俩非常奇怪地紧紧依偎在一起…
美女姐姐:*若无其事*
我:*赶鸭子上架了,苦苦思索如何搞到漂亮姐姐*

p.s. 已经两年没见过的美女姐姐现实已婚有娃,我在想peach。

食物

#1
入夜,和美女朋友一起穿过泥泞潮湿结构复杂的赛博城市,上下求索找亮着灯的路边摊挑炸串吃。

#2
家里好像宽敞了很多,被爸妈变了陈设位置,搞得我在自家走路晕头转向。妈妈煮了速食面,是很好吃的台湾刀削面。我吃了一口撂下,在家里转了几圈迷了路,掏出手机上网冲浪,提了几个问题还被佳鸽回复了,超开心。
再回到餐桌前,面已经变成了两碗,和之前吃的不太一样。问刚回来的我爸,他说吃过了。我就坐在面碗前狂哭,不知道在哭什么,但特别委屈特别伤心,直接哭醒

波伏娃

梦见自己收了整个班级的学生卡,带回家分拣归档。拜托妈妈和其他家长微信沟通,说到一半看她情绪激动,发现一个家长跟她吵起来了,言语多有辱骂。

我也很生气,就接过手机和对方对骂,话越骂越脏。可我渐渐上不来气,呼吸困难,吼人时中气不足…渐渐知道了这骂架涉及到些我妈年轻时住农村平房的往事,我虽然不懂还是坚持半蜷在床上打字骂人(虽然我好像莫名其妙现实中并无这档事)。

骂架花絮:我得知她没让孩子在小时候接受正经学校教育,我大骂她脑子有shi孩子生在她家好可怜,对方甩手出来一张她家小孩在巴黎政法的照片…我…

骂够了对方,抬头看见床上还有个约摸一岁的小男孩,长得蛮丑,一边哭一边吐。我就伸出手拍拍他帮他催吐。可他吐得厉害,我于是抱他出去。在走廊看见了爸妈,看沙发上还坐着一个和妈妈差不多大的女人,和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妈妈说,那是她朋友,我手里的小男孩是她二胎。

我立刻有点生气,问我妈你知不知道她们这样一姐一弟的典型结构对姐姐来说代表什么,我妈说知道啊那又怎么样?此时小男孩适时开始喷尿,喷我一身又背后一墙,我爸喊我快去带他洗:我气不打一处来,把他怼到洗手池里洗了半天,等反应过来时,我已经莫名其妙把他洗死了。

虽然梦里不怎么愧疚,但这我很难办啊!于是我趁大家不注意把他拎进书房,打算造成他自己在玩不小心一头栽倒摔死的假象(啊这,也并没开脱责任吧…)把他摔在地上,迅速像洋娃娃似的裂成几半。

我关上书房门,到客厅和他们聊天。

我咬妈妈耳朵:「要和女孩做朋友,你朋友这样不该」
我妈:「有什么意义」
我:「…」

我就拉住女孩聊天,从学习聊到梦想,又看她的指甲。她做了很夸张的美甲,各种坚果饼干形状的,很逼真。我夸漂亮,她回我「可以吃的哦」,我就小心掰下一点尝。脆脆甜甜,确实好吃。

我站起来对我妈那朋友大声说,这样好的女孩,该醒悟过来给她最好的资源和生活。对方很不屑的样子,所以就这么吵了起来;我很激动地比比划划,说她很聪明怎么不能送去好学校,讲到女性权益,一直讲到马列,讲到没什么神仙皇帝人类的历史该由人类自己创造,又出现了吼人时喘不上气,发不出声音的情况…于是生生把自己憋醒+气醒了(。

p.s. 午休睡前在看《法人》对梁波的采访,是真的气到了,怎么口口声声禁止代孕却让代孕机构招摇过市接受采访

转生

在小学教室。窗外雾雪弥漫。

我和美女发小还是同学,在班里做些看似没什么意义但据说很紧迫的整理杂务,直到天黑:而天黑后半数同学没有回家,而是一边聊天一边也在教室活动,比如互道平安、互相交代接下来的事项。

我问发小,你今天准备待到什么时候?
她说,这是我在这里的第二个晚上了,今天也要留到早晨。
同学说,头痛,腿在流血。我给他拿了水喝。
又一个同学说,现在事故多发,大家都要小心。

灯明明灭灭,大家的衣饰逐渐变得奇怪。

接近清晨,早到的同学说今天要拍毕业照,我们可以打扮成任何样子。我很高兴,但想起化妆品在寝室而漂亮衣服在出租屋,于是告假说回去取一下。飞奔回出租屋所在的楼,它看起来除了破旧些毫无异常,但当我走进潮湿阴暗的楼梯井,却发现只剩下了两层,而我清楚记得自己的出租屋在三楼。于是我上下摸索了一会儿,摸到一个机关,拨动之后天花板上缓缓降下石阶而我的公寓显现在石阶之后,挂着巨大的青色绣球花——就像结婚时会挂的红色绸缎绣球,不过是深青色的。就像帷幕一般低低垂下。

我上了楼发现门没关,疑惑地进去看见一片狼藉,几个人坐在地上哭,旁边站着一个无故泛蓝的小女孩。我迅速道歉说自己不小心走错,踉跄退出来,可只再次确认了这的确是我家。我走进门,还没来得及出口指责不速之客,其中一个人便抬起头,我认出这是我房东,隐约觉出这里死了人,现在正办法事。

我想轻声进屋,房东却拽住我:她指了指旁边对着我甜笑的女孩,泪水涟涟地说你能看见吗,你们很有缘分,她只对你有反应,替我们送她一程吧。我才明白这原来是死者的灵魂,于是也对她笑了笑。小女孩收起笑容,缓步走出门口,回头看了我们一眼便关上了门。房东叹了口气,说这就是缘分尽了,告别吧。我对着空无一人的客厅深深鞠了三躬,进屋拿东西。

储藏室很乱,我翻了好久才找到我的白裙子,换上时不小心在裙摆上蹭上了大片口红迹,只好拿到洗手台旁边冲洗,印子却越洇越大,直到半条裙摆都是殷红的。在冷水里我逐渐意识模糊,猛然惊醒再看镜子,我已经变了样子,好像是那小女孩。

周围也变了,从类似八九十年代的老公房式朴素装修变成了华美阴森的二十世纪初韩国贵族风格。在镜子里我看到身后站了个还挺好看的白衣服男人,见他没说话,我于是开始洗脸。加入清洁泥开始揉脸,揉出很多有些是黑头有些好像是更脏的东西。

随着我的动作,男人开始跟我讲述我的身世:生了某种蛔虫病,不治而死。现在由于某种原因我魂穿(…)了回来,试图阻止死亡的命运。而随着他的讲述,我脸上揉出的东西逐渐变成细长的面条虫,开始钻进我的口鼻和身体…

结局就是我一边试图呕吐拒绝这些生物,一边吓醒了…。


p.s.睡觉之前看了《小姐》,日韩贵族美学,朴赞郁的阴暗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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