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rothy_绿野幻梦

沙子会重塑大地。

在梦里就可以爆轰!别人的脑袋!

到现在已经能做春梦了,但是今天的梦才让我想起来,我才不想借梦照应现实里的担忧和预测,小时候我一直希望能在梦里做自由自在的事啊!
梦里就是,总之轻盈地像动漫里画的。
倒着翻下屋檐,趴在窗户上,空荡荡的房间里,正中央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绑着的,被爆了头的人质,血自然是溅满了每一面墙,喷射开,很美丽,很简单,我的杰作,我很喜欢。虽然不记得爆了谁的头。
不过不肯离开犯罪现场的话,被发现就逃吧。重新爬回屋顶。这里是远离市区的一望无际的广阔山坡,我在这公路边的别墅区的屋顶,迎着阳光和风向,我就可以轻轻跃出很远,躲避子弹。
再时不时窜到别人家里,bang~轰掉别人的脑袋。好自在~~不想醒来~

(好像梦里太脱离现实,让我大脑有所察觉,于是梦里的我还想到如果犯错了就会被男朋友抓回去厚乳“惩罚”。呜,色情暴力全占了,醒来没敢告诉他就是了(*'へ'*))

电梯,也经常是怪谈里抓单的地方

深夜,
独自教学楼下执行[清扫]的任务,准备乘电梯回教学楼18层报到。
按照大多数套路,袭击都是从电梯载上乘客的时候,就准备发动,熄灯,摇晃,攻击。
但电梯稳稳运行,便是安全,平稳地行至18层,就该开门了。
可是,它不希望被我预判呢,于是在我心安地决定门要开时,写着楼层18的电子屏幕,改成了:
[不行]
像小孩一样呢。我心想。

于是从[-1]开始以各种数字的速度横竖左右乱开。
不知道是哪只鬼在恶作剧啊,把我摔的东倒西歪,就会走的吧。
我已这么想,所以他马上要我明白:
我也不是不能让你死在里面呀!!

这个时候我才感到恐惧,把电梯上所有无中生有的密密麻麻的紧急呼救都摁了一遍,当然没有反应。我很害怕,有些失智,我要死在这个根本不知道身处何方的电梯里了。
所以他把我从电梯里扔出去了。

我想是让他捉弄了,让他得逞了,他很开心吧。
简直像小孩一样。

接受的合理才是诡异

我觉得怪谈的诡异之一就是,你觉得这诡异合理。

从学校的四号楼自习完出来,就直接沿着公路边走了,沿路是深不见顶、融入阴云的大厦。
我说着:学校的四号楼真方便啊,在教学区,又连着寝室楼,还可以直接走到大马路上,隔壁六七号楼都不行。
但是四号楼和六七号楼是挨着的。并且,学校是全封闭的,教学楼怎么会出门就是公路呢?庞大的教学楼也不会像大厦一样矗立在路边。大家也不会自习到凌晨四点才有说有笑四散离开。我也不会,只剩下一个人。
但我真不该意识到这不合理的。
在我称赞这连着公路的所谓方便的“四号楼”的时候,我已经无法离开这里世界了。我的意识随着推理开始清醒。但我不能清醒,这本不该存在的空间重叠,是由我错误的意识创造的,如果我清醒,推翻了它,我就得连着它一起消失。
无法清醒,只能接纳这个错误。
所以欣赏沿途的大厦吧,偶尔望见大厦的灯光里,难以辨认的影子,那是已经在这里爬行太久有点腐烂的其他人,好像不愿前进也不愿死就是活着。
那么我也沿着这无限延伸的清晨死蓝色前行了。能到终点前腐烂干净吗?终点存在吗?我能沿着这条路,绕地球一圈吗?但不清醒,不去想,步履不停。

治好流浪小朋友的失眠的流浪北极熊

早上梦见了一只北极熊,他一只熊四处旅行,就是为了治好睡不着的小孩。
在这个总是下着毛毛雨的都市里,还有像我一样怕黑又怕冷的小孩。借着霓虹灯牌刺眼的青色灯光,躲在死胡同的垃圾堆里睡觉。
每一天都是睡不着的,想念不存在的未来和消失的过去。

但是这一天晚上,北极熊来了。
我和他一起趴在垃圾堆上,他和我说了很有趣的故事,最后拍拍我的脑袋,跟我说:“睡吧”。
我闭上眼,沉沉入眠。黑暗和寒冷,也像梦一样遥远。

后来他就回到街上,穿着那条曾经有小孩送给他的毛外套。
不知道为什么,我能飘在他身后。看他走在高架的人行道上,俯瞰这座夜幕下繁华的城市。
​他想拦下一辆出租车,那样就可以省点力气到下一个地方。到了夏天,可以把毛外套卖掉,换一个黑眼罩。
为什么你总是知道哪个小孩睡不着呢。

忽然,闹钟把我吵醒了。
怎么会这么早?明明是九点半的闹钟。
呃,才想起来,昨晚失眠到两点半。

把自己塞进梦乡了

为什么是梦乡呢?

二年级的时候,老师布置了一项作业:
要我们每个人画下自己梦里的故事。
我没有写梦,作业里写的故事全都是我编的,

只是想要让别人看见自己在意的事物。
但是,没人会把作业当回事的。

滚吧,想要让人赞美的蠢货。

台风和暴雨撞向了我所居住的城市。
但这不像自然灾害,更像是大家都所知悉的天灾。没人盯着预报,但凭狂风和雨点,大家都知道它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要杀死谁。
教室在一楼,同学们整齐落座,除此之外,关于老师、学校、街道是什么样的存在都是不知道的。于是把教室的门关上吧,因为狂风席卷,很快就要关不上门了。
一人一座,望着窗外,今天就这样,把大家都关在一起,欣赏着窗外所有的建筑都被狂风暴雨肆虐的景色。外面的世界是昏暗单调的,但教室灯火通明。
中午就应该放晴,因为风暴眼经过,大气的气流是平稳的。总需要阳光,照亮迷人的废墟。
但我听见,窗外传来老人的吆喝声,想要卖掉自行车上载着的柿子。
“风暴眼过去,很快大风就会来的。”一个同学嚷嚷,他在证实我的担忧,他在推动我:这位老人一定是以为风暴过去了,想抓紧时间比别人卖出更多的柿子。生活困苦让他这么努力,但现在很危险,我要帮助他。
于是我打开门,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俯视着着走廊外、在淹没了街道的一摊黑水中骑行的老人。
然后故作温柔地说:“老人家,很快风暴就会重新来的,现在很危险,我把你的柿子都买了,来我们的教室里避一避吧。”,如圣母一般,向他伸出手。
他摆出了一张满是皱纹的老人本应该摆不出来的脸,用厌恶、鄙视的神情斥责我:“自以为伟大,想要赞美?呵呵,滚吧,滚吧!”

我愣住了,我的呆滞成了他的胜利品,讥笑声爆起又消失。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谁不知道风暴何时来呢?我讲话是在演着!我没有征询大家的意见!我选好观众了吗?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但是不行,门关上了。
忽的一阵狂风,撞倒的是认罪的我,

于是我该死地死了,成为了大家赞美的窗外的景色。

被冻醒的梦(2/2)

我一直想搬出去,不只是远离人群,是想要将一片花园据为己有。
可是我还没找到工作,只好拜托幻想和鬼怪来帮我的忙。

无论如何,进入里世界都需要门。但我依旧挺讨厌用女厕所当门的家伙,不管它是幽灵还是什么没品的东西。
确认是女厕所走进去之后,却来到了一片空旷的、不规则的大厅。白色,必要的绿植,一些沙发。应该说没有墙壁,只有支柱。每个角落都接受着均匀的日光,就像是连内脏都用来观赏的建筑,而观赏的内容也包括一个试图找到蹲坑的倒霉蛋。
好吧,看样子,每层楼都可以出去,但毕竟这不是楼,是一个雕琢过了的镂空魔方。那我该走哪呢?看这六面体的每一面,其实都连往一片住所。没怎么想,我已经从面前的石英楼梯走上去了。
如果我要死在这里的话,也无所谓选那一条路,那么往前走别回头就是了。

所以来到了我一直都很喜欢的老旧的小区,墙面泛着年迈、暗黄的瘢痕。那么只要能上随便一栋楼的二楼,我就能回学校。在我观察街道的时候,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叫住了我,我不认识她,但是她有着我会忍不住多看几眼的样貌,清秀而美丽
我问她:“你是新生吗?可是已经开学一个月了?”
她拖着行李箱很单纯地对着我笑:“嗯,我生了病,现在回来啦!”
我像是愣住了,让她把她的行李箱给我,我望向铁栅栏的窗外,通往楼上的、拉行李箱的坡道被荆棘般的铁锈封的死死的。我告诉她,到了二楼就能去学校,让我先去探路吧。我拉着手里的行李箱,刚上两级楼梯,回头看了一眼,她的妈妈在她身后面无表情地对着手机跳舞,像个舞娘。她站在那里,两手温柔地放在身前面,带笑容看着我。
我怔住了,
我喜欢看着她。
想要靠近她,我就要快点找到出路。
可是,
“请等我一下,我的小提琴在吉他的箱子里,吉他在小提琴的盒子里。行李箱,也是我的。”
啊?为什么,这是我的行李?
不是的,对不起,但是,请把你的行李给我,我想要和你走。

或许,我不用着急的,我还能往哪里走呢?

被冻醒的梦(1/2)

23.10.19
医院?但其实是只有一环的商场。
在一楼的我坐着轮椅,一遍遍到处走动。
轮椅不是电动的没有人能推我。
但是无所谓,因为我的腿根本没事,我就用手借着力,或者用腿划着,每一圈,周围的店铺都会在视线的淡出后消失,改变。我只是走着,在看。看人流,看各种各样的商铺。很热闹,但没人挡在我的路上,很喜欢。
忽然在向下的楼梯中碰见了熟悉的背影,目光忍不住停留,朝着他呼喊。很晃眼的橙色的短袖上衣,这层楼有穿黑色和灰色衣服以外的人吗?请不要走。
对方敷衍地回复了,除了嘴巴动了两下,发出了我听不见的两句话,头没有动,腰没有转,步伐没有停下地离开了。
好吧,随便你,我无所谓。倒不如说,我等着这场在梦里给我的预演。很伤心?有的。就像曾经害怕蛀牙,于是在梦里见到了长满龋齿的自己,醒来就去买了牙线。
好像没什么关联?有关联!因为我说了:他妈的无所谓。

倒是终于我看见了,远处有一家卖烤红薯的店,没人能阻碍我的路,所以我透过他们到了最前排。两个店员大妈只是举着他们蒸笼里的葱花炒土豆,向围着的人群展示。
很美味,我很想吃。于是随着人群欢呼!
人群和店员一样,心里想着“烤红薯就要好了!”,于是聚精会神,目不转睛,甚至节奏相同地随之跺脚欢呼。但这欢呼是安静的,我和他们像是同频的摇滚节拍,但谁也不会出声,因为没有人能影响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但是烤红薯是没有的,因为没人在工作,也没有红薯。

我知道的,是我被被空调冻醒了,浑身发凉,需要找条热腾腾香喷喷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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