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麻布匹

如梦亦如幻

手机碎了

我走在一条小路上,脚后响起物体坠落的声音,清脆又熟悉,我回头,看见自己的手机躺在地上。坚硬凸起的石子路,手机摔下去屏幕绝对碎了,这我已经很有经验了,我的脑袋里开始飞速闪现这些年买手机的账单,不过幸好手机是屏幕朝上掉下去的,机背碎了还可以带个壳将就一下。我松了口气,将手机捡起来仔细一看,屏上还是有一条缝隙,我纠结地蹭了蹭它,发现不是什么污垢后我开始自我安慰,这没什么,忍一忍再用几年,只不过是一条小小的……我心理活动还没结束,嘭的一声,手机屏裂了,裂成一张密密麻麻的蜘蛛网,我甚至还看见玻璃渣蹦了起来。什么鬼,我愣了一会瞬间反应过来,艹这梦玩我呢。

训狗

我有一条小黑狗,叫小白,我很纳闷黑狗为什么要叫小白,但最后觉得名字不重要便不纠结了。小白长得丑,土狗的脸短小的四肢,但它还挺聪明,抛接球一次就学会了,为了奖励它,我赶紧去找小饼干,为了多多奖励它,我用力把小小的饼干掰成几块分次喂给它。梦里我给狗狗喂食,铲屎,遛弯还陪狗狗玩接球游戏,很真实。

矿洞

我来到一个有名的矿区旅游,打算买一些矿石作纪念。那是种亮晶晶的石头,很漂亮,但是都被做成了工艺品,我还是比较喜欢天然的晶体状态。老板说原矿需要去库房买,于是带我进了一间封闭的仓库。矿石的品质并不太好,我不太满意,在我挑挑拣拣时,房间里突然升温,冒出一些奇怪的气体,我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糟!这老板不会要劫财吧!我胡思乱想之际,房间又恢复了正常。怎么了?我问老板。“常事”,那老板说着打开了一扇低矮的柜门,那里藏着一个黑漆漆的洞,“从这个洞下去,就能到矿区了,区中心有一条龙,它吐吸间带有火焰,采矿一定要在它彻底熟睡时下去,否则就被烧熟了。你要下去看看吗?”我望着矿洞,里面涌来一股股的热浪,我仿佛能感受到那条龙在呼吸,看上去有些危险嘛,还是不去了。于是我随便买了些纪念品就离开了这里。

综艺

不知怎的我上了一款电视节目,等我反应过来时我已经坐在观众席里了,我们的任务是聆听死刑犯行刑前一天的独白。那个犯人坐在台上,聚光灯下,一边抚摸一把银色的手枪,一边自顾自地喃喃低语,好像是在讲自己的童年经历和一些杀人动机,似乎是个悲伤的故事,但我完全没有心情去听他说什么。节目组为了彰显自己对人性的尊重,没有给这个犯人戴上任何手链或脚铐,甚至还给了他一把枪,老天,最好让我知道这把枪是假的或者没装弹药,不然这个犯人突然发起疯来向我们观众席扫射怎么办,那可是个杀人犯啊,节目组有什么把握能保证这场节目文明又体面地进行下去!等等,说不定节目组就是想出点意外才好,这样就有话题了,如今的媒体真是丧尽天良。我努力把身子往后靠,尽量藏在人群之中。

舌钉

商家向我推荐舌钉,说它很酷。我明白舌钉很有个性但戴上它实在是太痛了,看我想拒绝,商家又换了一套说辞:现在的舌钉不仅外观很酷还兼具着养生保健的功能!我满头问号地望着商家。商家继续说:现在的舌钉在背面有着突起,有效的刺激按摩您分泌唾液的腺体!您会流出大量的唾液,之后您再将这些唾液吞入,它们会对您的身体有好处的!
我沉思了一会,听上去怪怪的,但又似乎有些道理,可是果然还是好痛啊,所以我拒绝。

深夜,在一个充满艺术感的巷子里

我从学校出来,天已经黑了,路上一个人都没有,我打算走学校对面的那条小巷,那巷子一直通往河边的堤坝。不知道为什么,巷子里全是美术培训班的广告,各种各样抽象的,色彩瑰丽的图画被贴在水泥墙上,居民楼的窗户上。我一路走,一路欣赏,走着走着,突然看见前方一户人家的小院里,有一颗仙人掌长成的树,吐着昙花一样娇嫩的花瓣,月光下面,半透的花也流泻着辉光。

空间盒子

我偶然间得到了一个空间盒子,那是个蓝色的,一看就让人联想到水汽的小小立方体。它链接了一个不大的空间,被一堵墙分为两处,一边摆放着热气腾腾的浴缸,另一边建成了游泳池的样子。我很喜欢,在这样隐秘的空间,就算在水里独自呆上整整一天,也没有人敲我的门,让我赶紧离开。但为了分享我的喜悦,我还是邀请了我的家人一起去,不过他们似乎不大想在这样寒冷的日子去游泳,所以我一个人开心的去了。

在末世也要努力生存

那几栋居民楼,肮脏,破败,挤满了人,却是难得的避难所。我们过来一是为了找人,二是想在这里安顿下来。很多受灾的人都聚在这里,可是我们找了一圈也没寻到要找的人,倒是被挤在各个角落里的人盯得发怵。我们也是灾民,无家可归,但我绝对不要待在这,这里就像是一个没有希望的垃圾场,我的同伴深以为然,于是我们俩决定一起去找中介买房。
中介很快回复了我们,说有一处楼房比较安全,那里有两套房子出售,一套是一楼,另一套是三楼,而三楼的价格是一楼的一半。我觉得尽管一楼比较安全,但是太阴暗潮湿了不适宜居住。只考虑了几分钟,我们便线上付了款,敲定了那套房。按中介发来的定位我们找到了那栋孤零零的五层楼房,似乎是某个学校的家属楼,旁边就是操场,种着梧桐,遮天蔽日的,仿佛小小的丛林,我很喜欢。
我们的行李不太多,但狭小的楼梯间依然让我们上的有些艰难,几个大妈聚在通道上边打牌边唠嗑,看见我们到来很热情,说这里绝对的安全。我们迎面碰见一户搬离这里的人,虽然我清楚他们搬走一定是有更好的去处,但我依然问他们,这里很安全为何还要离开?他们说近期在这附近也看到了那些东西,以防万一还是去离灾区更远的地方。我们几乎和每一户邻居都打了招呼,远亲不如近邻嘛,特别是在这种末世。
和我预想的一样,一楼十分昏暗,三楼就好多了,阳光刚好能照进来,要不是这场灾难,我绝对会更享受现在的居所。我和同伴坐在陌生的沙发上,以后它会和我们渐渐熟悉的。对面的墙上是黑洞洞的电视,没有信号,唯一的作用就是让人缅怀旧日。
楼下那些人家长里短的聊着天,声音都传了上来,我有些担心,也有些不快,我向同伴抱怨,那些人怎么一点危机感也没有,他们从未到过前线,什么也不知道,还盲目乐观!而且我们刚刚搬来,就有人放弃这里离开,这里安全吗,我们的选择到底正确吗?
我的同伴,依然那么镇定,又那么温柔,他说道,相信我们的判断吧,这里是安全的,不要太忧虑了,我们都清楚的。
我似乎清楚,又似乎不清楚,没有人知道那些家伙会不会迁徙过来,就如同最初没有人会想到碧蓝的天空有一天会突然降下那些乌云般的怪物。但我总是盲目相信他的话,我冷静下来,看着窗外穿梭在梧桐枝叶间的阳光,觉得这样的生活似乎也可以尝试去享受。

狼人杀

我和一大群人玩狼人杀,和普通游戏不同的是,“狼”要被真正杀死,而我是狼。明明被杀掉的“民”只是在一旁嗑瓜子,但“狼”却要来真格的。对此我很不满,可是不敢表现出来。狼们玩得不错,玩家越来越少,但死亡几率也更高了。一位是“狼”的女孩受不了了,她表情太明显了,很容易被瞧看出来,我小声提醒她,但是没用。她开始哭泣,说这个游戏不正常不公平。她基本暴露了,我真怕她一崩溃把我们全都供出来,但我既不能上前阻止,也不敢任由她坦白,真纠结。

钓鱼

沙漠上出现了一种鱼,好像是叫“透涂鱼”。这不是种常见的鱼,准确说沙漠上就不应该有鱼。当地人告诉我,这种鱼神出鬼没,可能几百年都不出现,但当它出现的时候,沙漠上会出现一圈黑色的泥沼,然后这种鱼会从泥里跳出来把附近的人或牲口拖进黑洞,然后整个消失,就像是蒸发了一般,无影无踪。如果它没抓到猎物,它就会停在洞口,像是卸了发条的玩具,一动不动,而此刻是钓它的最佳时机。
听那人说完,我赶忙滑沙过去,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一定要试着钓一钓这种神奇的鱼类。当我到了那黑色泥沼附近,我突然感觉,我太冲动了,我不该来这里,我才是它的猎物。(我是梦见了巨人版的弹涂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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