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麻布匹

如梦亦如幻

210106

我们一群人因为刚刚获得了超能力而被选拔聚在了一起,说是超能力却有点像游戏里的技能点,甚至还有物品栏。
天上出现异变,作为还未离开新手村的菜鸟们,我们被告知立刻进行躲避,但很快我们走散了。
我孤身来到了一栋大厦,楼里很吵闹,这很不对劲,但外面更危险,所以我选择悄悄躲起来。
我头上的玻璃突然炸开,一个人跳了进来,是我的朋友,她算是比较强的能力者了,刚刚一直在外面执行任务,但她此刻状况看上去并不乐观。
看见我,她也很惊讶,她告诉我这里已经被入侵了,但外面更糟,她也是进来躲避的。她跳窗的动静很大,敌人发现了我们,我朋友拉起我开始狂奔。虽然我们跑得很快,但怎么也甩不开身后的人,我翻看自己的技能和物品,“长翅膀会飞的书本”,“能发光的毛虫”,“五十八楼电梯间瞬移至你想”......全是些不明所以的能力和物品,只有最后一个有点用,但是这种情况下进电梯也太危险了。

201228

我登朋友的号帮朋友肝游戏,钓了好多的鱼,却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奇怪NPC给放生了!我赶忙上前阻止,但似乎网络延迟了,我动不了,也喊不出声,只能眼睁睁看她把我辛辛苦苦肝来的鱼扔回海里,其中还有几个是稀有的未收集品种。我问她为啥放我的鱼,NPC说那是保护鱼类不能滥捕。我打电话给我朋友告状,但我朋友因为那个NPC长得漂亮,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让我帮她追那个NPC。原话似乎是“追上她,搞定她,睡了她”,我很激烈地拒绝了,表示我没有那种兴趣,但我朋友不依不饶,说她现在很忙没有空,于是我答应她先稳住那个NPC。因为朋友在游戏里还有一个NPC老婆,所以我不得不化身时间管理大师,左右开弓,一头不落,比抓鱼累多了。终于我朋友有空亲自登号了,我也赶紧登陆自己的账号,打算去围观修罗场,结果他们的相处画面比我想象中和平多了。

201205

梦里我的一个同事,看上去斯文清秀,却是个暴徒,他在我的脸上头上插了很多钢针,我小心翼翼地拔掉,却还是有一根完全埋入我的皮肤,像一根暴起的血管。一个伪装成正人君子的败类,有着别人艳羡的工作和良好的口碑。愤怒的我打算曝光并起诉他,但还在我计划怎么做的时候,我身边很多人,包括我的领导都出来阻止我,语气非常的亲切,看上去一副为我着想的样子,他们告诉我:“你已经长大了,你应该学会用更成熟的方法处理这件事。”

201130

梦里我告诉我的外婆,他们的面容已经很老了,但我记忆中的他们还是很年轻,因为我的潜意识在逃避这个现实,于是我强迫自己去看他们脸上的皱纹,开裂的嘴角。我开始哭,我想如果能活在过去和虚幻里多好,我哭着哭着就醒了,委屈又释然,于是又哭着睡着了。(哭醒比吓醒舒服多了)

梦里跳出来了什么东西,让我猜它是天上掉下来的还是地里长出来的,我告诉它这关我什么事,赶紧滚蛋,不要影响我睡觉。

恋爱

梦里我有一段秘密的校园恋情,说是秘密,是因为我俩从未高调公布,虽然我们并不在意这些,可是看见那么多人错认我俩的关系时,我还是难以控制自己想要告诉所有人的冲动。这件事只有我的朋友知道,因为我以后不能再和他们一起上下课了。
我喜欢默默跟在她身后,低着头不说话,只望着她的脚后跟。我的恋人和我完全相反,是个有着活泼开朗好性格的女孩,路上经常有人和她打招呼或者聊几句。旁人的视线总是越过我只望向她,我却觉得落得个轻松自在,可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围上来簇拥着她,我不得和她保持一定距离,她虽然站在人群中,却每次都在我落后了她时放缓脚步等我跟上,她和周围的人言笑晏晏,但她毅然停步回过头来,逆着光,我有点看不清她的脸,但她被阳光装点的笑容格外好看,而且我知道,她只看着我,这点我俩很有默契的一致。
晚上她靠座在床上边看书边等我,我换好了睡衣小心翼翼地爬向床里,怕不小心压着了她,靠墙的那一侧很温暖也很有安全感,她似乎还在看书,我却沉沉睡去。
某天她不在我身边,于是别人来和我搭话,我和他们聊天,很平常地打发多余的时间,倒是他们一脸惊讶地说,你这不是可以好好和别人交流嘛,在(某某某)不在的时候。

龙灾

天上有几条龙在行云布雨,每一只都裹挟在厚云和雷电中,只能看到大概的轮廓以及混沌的双眼。很快洪水漫延,地上的人纷纷逃难,我告诉他们龙没有恶意,但没人听取。我和人群一起躲入了废墟之中,直到龙离开,人们才渐渐走出避难所。我看到桌上有几封信,是那几条龙写的,它们在寻找已经离开许久的伙伴。

狗血的婚姻

我在海滩度假,那里有一群男女在嬉戏胡闹,我离得远远的,怕他们的傻子氛围,影响了我难得的放松。海里出现了怪物,我不知怎的解决了它,然后他们要把那个所谓的最漂亮的金发女孩嫁给我。她身材一般,胸也不大,脸上还有雀斑,最关键她脾气特别臭,就那头金发还挺亮的。我明明拒绝了他们,可不知怎的我还是娶了那个女人,婚后的生活如我预料一般乏味,我不爱她,连她手也不曾碰过,好在她也不爱我,我俩很少见面。婚姻中唯一让我感觉到快乐的就是我俩养育的一儿一女,很可爱的小孩子,就像两个小天使,尽管他们纯西方人的面孔上一点也看不出我的影子,但我并不在乎。某天,那个女人的保镖押了一个很清秀的男孩子到我面前,说那是我的情人,哦我的老天爷,那孩子我根本不认识,而且完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但那个男孩子一边哭一边叫着我的名字,朝我在的方向扑腾,然后又被那几个大汉拽回,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不认识他。”我酷酷地说,但他们告诉我如果我不承认的话,就要把那个男孩子扔到城外喂丧尸,他们不仅这样说,也这样做了,他们把我的情人拽了出去,他一直在叫我的名字,直到我再也听不见。就算是铁石心肠此刻也会动容,我怒视着我的妻子,她似乎无所谓,我必须要出去救他。
此刻,我的岳父出来了,他拦住我说:“你不许去!无论何时,‘家’才是最重要的,你要牺牲,也只能为了她们。”

午睡

我从午睡里醒来,但身体动不了,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来到了我头顶上方,虽然看不见,但我确定它存在,没有实体,更像是一个能量团。我要被外星人绑架了吗,我心里这样想,有点害怕,但更多的是好奇。它覆上了我的头,我感到脑子液化了,像煮开的水一样,开始沸腾,它要做什么?我很好奇,所以没有挣扎。但很快,震动越来越强烈,那东西拽着我的头,将我东拉西扯,我想床单肯定会皱掉。啊啊啊我会不会从此拥有超能力啊,还没等我感动多久,我就意识到这种好事怎么可能发生嘛,我一定是在做梦。慢慢的,震感越发强烈,我觉得自己像被人整头按在水里,耳膜轰隆轰隆,震得生疼。不管是不是梦,太痛了,要停下来,于是我在心中大喊快停吧快停吧。然后它瞬间消失了。
我有点遗憾的来到客厅,看了眼时间,下午三四点的样子,我又回头看了眼我妈,她正在阳台忙碌,穿了件冬天才会穿的巨大红袄,然而现在是夏季,果然还在梦里啊。当我意识到做梦的时候,梦也就不打算继续欺骗我了。
场景变换,我看到巷子里直立行走的猫咪,盯了我一眼,然后迅速经过,它身上吊着三条鱼骨作装饰。我又看到了两条巨大的白色蠕虫,没有眼睛也没有嘴巴,应该是额头的位置有着三条蓝色的水平波浪线,像是低等智商的动物,但我知道它们拥有感情,并且正在交流。

早晨

我登上了屋顶,这里被种上了不少花花草草,但还算是开阔。有个水龙头,我走过去洗了把脸,一抬头刚好看见早晨的阳光反射在不知是雨珠还是露珠的水滴里,跌进了一片小池塘。池塘中心有一丛十分消瘦的莲花,在深秋里依然举着个不大花苞,柔弱得仿佛微风一吹就能荡开它的花瓣。我向远处望去,那是一片连绵的青色小丘,里面隐藏着高高低低的小楼。那里有个提着行李的年轻人,左顾右盼地行进在小山之间,他是去拜访朋友,还是初到新居?我在心里猜测着,很快他便隐入山雾里,不见了踪影。

分尸

我应该是杀人了,因为尸体在我脚下,凶器在我手上。死去的是个男人,我不认识,也想不起为什么要杀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处理尸体好麻烦。然后我开始分尸,很平静,同时思考该怎么处理残骸。骨头的话磨成粉,喂牲口或者当农肥。肉的话就切割下来放进冰箱,实在不行就尽快烹饪。我很庆幸死掉的人不胖,所以收拾起来比较利索,场面也不太令人反胃。我在昏暗的厨房里剁着骨和肉,望见窗外的人在阳光下自由散步,我突然觉得好羡慕,可是我的人生已经毁在这间逼仄的房子里了。胸中痛苦而绝望,然后我听见有声音说,这是梦,你没有杀过人。随后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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