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从外婆家的大双人床起来,发现楼外的白玉兰不知何时从窗户侵入了室内,茂密的白色大花已开至我的头顶,再过几日我估计就会从花海里醒来了。不过这并不是特别值得开心的事,树木枝干上的灰尘、枯叶、毒虫也会顺着看似无暇的白花悄悄来到我的床榻吧。
我母亲牵着一条恶犬进了我的卧室,恶犬瞬间扑过来死死咬住我的左手,我费劲挣脱出来,手上没有任何痕迹或血迹,但疼痛异常。我狼狈得逃到客厅要报警铲除恶犬,客厅里的外公从报纸后抬起头,露出了无所谓的眼神,只轻飘飘的瞟了我眼,同样轻飘飘地说,我就说那么凶的狗就不要牵回家了。我费劲得拨打着110,但无人回应。
树干下出现了一种危险的蘑菇,如果有人吃了它,身体会迅速干瘪苍白,同时丧失理智,不顾人们的劝阻找来所有能喝的水从喉咙灌入体内,最终仿佛身体被水浸润到了一种适合生发的状态,孢子爆体而出,伴随着富含营养的血肉,四溅飞去,寻找下一个可怜的人类。
醒来后左手中指有些疼,但没有痕迹,那是一种被挤压过后的热烘烘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