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也师傅

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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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6 观音山

不能承受生命之轻 轻而又轻 落不下的念想
在温水里垂下的手腕 伤口决绝利落 在清醒中颤抖
疼痛能让人清晰活着的感受吗
可是随着浴缸平静地 晕染开猩红的血水 意识逐渐模糊 而后身体和意识剥离一般 失去支撑 倒在冰冷的大理石砖上 蜷缩
常月琴看见天使了 三个 焉头耷脑地等待她醒来 又嬉皮笑脸地互相低语 而且……翅膀还掉毛 掉了一地 被南风捧在手里 像吹散一株蒲公英 纯白 廉价的羽毛飘零 落到素净的病床上 落在常月琴乌黑 微卷的短发边 “吵死了 头疼”
窗口定格着远山淡影 指间夹着香烟 微微仰头 或许烟圈能带走叹息 丝丝缕缕 弥散在流动的风里 熟悉而安心
常月琴和三个孩子一起 找人修好了那辆车 崭新敞亮
原本播放唱片都故障的车 像她停滞的生活 被凝固在悲伤里的噩梦 不可名状的岑寂 世事无常
我去过搁置废弃轿车的废弃停车场 引擎盖损坏的不成形 车灯破碎 或者空荡 挡风玻璃的蝴蝶痕 闪电也呈分形分布 有一个致命的源头 像被剜去双目的东西
而现在 一切痕迹都不见了

生活慢下来 他们像是没有血缘的家人 驾车到观音山上 帮忙维修庙宇 看师傅为菩萨重塑金身
汶川地震 坍塌的建筑 生命与信仰 重建

要殉情吗?
南风最擅长用自毁的方式 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铁轨不远处回荡着越来越靠近的悲鸣 她带着银镯子的右手像一把锁 和丁波掌心触碰的踏实 和捆绑在一起 进入倒计时的生命 直到肥皂近乎失控地叫嚷着他们快点 这是肥皂唯二的朋友了
与列车交错而过 心脏在肋骨背后有力的跳动 与死亡最接近的瞬间
幽静的山泉 爱人 水底紧握 交缠的手 摩挲你的指环 虔诚 缠绵的吻 沉沦 爱河 洗礼 新生

人不应该一直孤独
常月琴第一次到观音山的时候说 这里适合长住
见证更多苦难后 意识到儿子的意外只是普通的意外
无生无死 才是最好的未来
没有人看到她是如何从青山上坠落的 只是镜头一晃 就再也找不到 同他们招手的常月琴了
原来那是告别 不同于第一次自戕 她是为了和家人重逢 她的心境已经完满足够丰盈
只是散乱的片段让人感受不到 所谓希望 但常月琴不会再痛苦了
活着的人又失去一些东西
火车穿过隧道,阳光下的景象因过曝而显得失真,随即火车又进入下一个隧道,黑暗中,身后的光景逐渐远去,缩小为一个飘忽的圆点,在光明到来前夕,影片戛然而止。

作为替代品也不够格

灯红酒绿 同时拥有像大人一样成熟的气质 和青涩的 如同青苹果的心事
有人在前边唱歌 不在乎是否好听 没有人注意的角落 我和她的第一张合影
轻而易举就能让我受伤的树 我能观测的世界 只有雨点折射的光晕
白衬衫 被浸得彻底 棕色长裙裙摆 冷气透过布料深入骨髓 老了会得风湿病吧
尽管过来的路上 我在想 这辈子我会不会死得很惨烈
至少今晚还算漂亮 至少体面干净
意外之中未知太多
没什么 只是最后很狼狈

……我这种三分情写出十分的人 是写暧昧的一把好手
至少能够清晰意识到这一点 一点悲哀
我羡慕她能够如此自然面对镜头 她和我说
小时候我是个比较自卑的女孩 会闪躲目光 逃离镜头
可是 我发现 那会失去很多记忆
想把当时最真切的情感留在镜头当中 她说。

下辈子我要变成一个尺寸不对的指环 摇摇欲坠的待在你的无名指上 使你时刻注意恐慌着我的消失

初雪

雾蓝色的湖面 边缘凝结了几盏冰花
仿佛世界正中 一场初雪
小优攥着画笔取景 业余画家动作青涩 也没太认真
颜料都没调呢 只是想要记住
关于身体一直养不好 她说 我很快死掉啦
健谈的像在开玩笑的口吻 大家都说要避谶
一语成谶么? 我当然也害怕了
但还是不由想到了病情恶化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她一点也不怕死亡 对所有人公平的 只有死亡
只是不想从身体里开始腐烂
“可能我的人生也走不了多远”

初雪飘飘摇摇地落下 落在她手上那枚 无意义的银色素戒上
轨迹在昏黄朦胧的路灯周围明晰 像与过去割裂突兀的幸福中 会飘雪的圣诞电话亭模型

她意识到自己一直活在谎言里
于是成为一只枯叶蝶 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有大病真不治了 也治不了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自己的身体状况

在湖边待久了就感觉冷 小优离开的念头在见到直子的那一刻戛然而止地消散了 像梦里那片银色的森林 像梦
小优记得她的名字 因为听女校别的同学提起过
直子不算是很漂亮很漂亮的类型 可是很耐看 很干净的气质 身上的木质香闻起来安心而舒服
谁也不知道今天会下雪 都没来得及穿得多保暖 但也足够
直子穿着杏白色的短外套和半身裙 领口毛茸茸的 她没染过的黑色长发垂下 飘雪使坏 在她脸上落下一层红晕
安静地世界里安静地等待小优回头
眼睫毛下垂看起来乖巧又多情 带着一点笑意 和温暖的呼吸
小优这个对存活没那么执着的人 一眼就知道 嗯这是个适合过日子的人
她是个才华横溢的笨蛋 小优心想
她突然很想不理智地活一场 想和她去很远的地方生活
最后 希望她把自己埋葬在一个 没那么吵闹的地方

像梦 一样断层
檀木香萦绕 在寺庙祈福 平安幸福 不再奢求更多了
小优和直子说 夏天还真是明媚 很多彩色
傍晚将近六点 澄澈的淡蓝 高度饱和的云层 温暖而灼热的太阳 冰淇淋打折 想买汤圆回来冻着 看上一个元宵节的日记
去看海的路上 靠近海边有个小镇
空气都有咸咸的味道 走到尽头 是金黄色的麦浪 稻浪
为什么看到旧旧空空的房子就觉得很悲伤呢
“我是很容易骄傲的人 遇到会做的题 答得不错 尾巴就开始翘了”
自作聪明是我
每一缕烟雾 涣散的眼

有天醉的彻底 把过去见识过的 人类的虚伪 全批判了个遍 包括自己
“我的父亲是个人渣 混蛋 败类
我身上也继承了他一部分的暴虐 戾气和极端吧”
直子的指尖在小优的眼尾轻轻抚过 小优这才发觉眼前的朦胧是因为泪水 明明说话的时候一点也没有哽咽 还以为是这一切对现在的自己 都已无所谓的轻松 像讲别人的故事那样轻松
直子在小优的泪痣上落下一个吻 像雪花融化 留下小片温润“这样就不会哭了”
她是这样说的。


在他者的葬礼上 心照不宣地预演我们的分别
她疲惫的眼睛追逐着飞鸟,侧过头看我。三簪银白色的花,介于明暗之间,别在左耳后的辫子上。当目光同苍白的太阳重合叠印的瞬间,她又像若即若离的风或融化的冰晶。我想,至少在那一瞬间,我忘掉了呼吸。

葬礼

她疲惫的眼睛追逐着飞鸟,侧过头看我。三簪银白色的花,介于明暗之间,别在左耳后的辫子上。当目光同苍白的太阳重合叠印的瞬间,她又像若即若离的风或融化的冰晶。我想,至少在那一瞬间,我忘掉了呼吸。

Brat 小狗萝莉

她只是好奇我的反应 于是故意越界 靠近我 把脑袋放在我左肩 又嫌锁骨硌人 然后调整姿势 躺在我膝枕上她难得乖巧得像只困倦的猫

去年冬

在隆冬的朝 手心的唯一的温凉
在握上教室 冰冷的门把手 消散
推开 宽大的外套领口 低头就能闻到 舒肤佳肥皂 干净 纯粹的气息
带着凛冽的风 靠窗的角落
冬日暖阳缓缓流淌 落在那个女孩身上
刚下早读 她的笔尖 有些昏昏欲睡的迹象
我拎着一块黑巧蛋糕 想问她 这些天 有没有想念我呢

最近活得像个失忆的精神病人

我也不确定 我能留住什么 留住多少
被遗忘的东西 只有在 再次想起时 才知道曾经被遗忘过
想不起来的 就不存在了
人都喜欢留下些什么 来纪念会消失的东西
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在消失之后
才具备更高的价值 尽管不是生活必需品
也保存着 许多相似

极端

大师说你有谋略 计划 但是容易走极端
“什么是极端 自杀还是犯罪”我问。

终于忘记你的时候,你出现在我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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