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的她

我和爸爸来到湖南长沙,走进一家街道中的书店。书店是普通的杂货店布局,左中右都有货架放书,在过道之间又放着矮凳。我走到离店门不近不远的位置,看到有两个女孩,她们举止亲密,我第一眼就觉得她们都是朋友。两个女孩都很好看,但左边的更好看一些。
       我走到她们身后,左边那个女孩在看动漫杂志,看的是叫“星尘·XX动漫”(XX两个字我忘记了),封面页和里面的图片都很好看。右边那个女孩在刷题备考,刷的是英语辅导报。旁边放着一些她已经做完的题,报纸折到只有一个手掌左右的大小,这收纳起来的方式也和我高中时一样。
       我来了兴趣,趁左边女孩翻阅其他杂志的时候,我拿她刚刚看过的星尘杂志看。可是纸张很薄,我用右手食指划了一下封面,就是一道长长的裂痕。她好像瞥到了我的难堪,我跟她说:“要不我把这本书从老板那买下来吧?”她转过头对我轻笑了一下,表示同情。
       我也笑笑,不再说话,先看这本我手上的书,发现封面左下角写的出版时间是2017年。我翻了翻压在下面的书堆,又找到一本星尘杂志,这一本出版时间是2020年。我心想,怎么离2024年差了这么久,这家店是卖老物的吗?还是“现在”不是2024年?牢骚归牢骚,杂志书的排版还挺不错的,目录页不仅有这期的内容,还有下期预告,正文部分文章内容也很详实。

       我不时对左边的女孩子投去目光,发现她也在偷偷看我,虽然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看右边她的好朋友。我发现左边的女孩不看星尘之后,反而是翻起其他的ACG杂志。我原以为她会看点别的类型的书,这反而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在我疑惑之时,我向她投去了目光,恰在此刻她也向我投来了目光,好像其实我们两个都知道彼此心中的想法——自己喜欢动漫,看到对方也喜欢动漫,却不敢直接打开心门交流。
        “有什么事吗?” 她问我。 “没事没事。” 我说。她迟疑了一会,说:“要不,你就坐这里吧……”她用手拍了拍她右边的座位,这座位正好是在她和她朋友之间,“书店的其他地方没有这些类型的书了。”我坐上去的话,不就是把她和她朋友隔开了吗?但我看右边的女孩没有什么异议,所以也不可能不领她的情,于是便坐下了。我们就这样慢慢开始交流,聊起游戏,聊到生活,甚至到后面她朋友学习完,也逐渐参与进来。我知道左边的女孩和我一样上大学了,右边的女孩还在读高中。
       我们谈得好不欢快,时间也过得很快,一直到太阳西斜。奇怪的是,聊完之后,我们聊到的细节我也不记得了,给我一种梦似的,好像完全没有聊过的感觉。在这最后的,在某种程度上有点像末日的光景中,我右边的那女孩提议:“要不,我们把祝福的话写下来吧,就当是给彼此的礼物了。”此刻,一直没露面的我爸爸也在身后说这个办法好,我都被他的出场给吓了一跳。右边的女孩说着,拿出她的笔记本,撕下了一张B5开大小的纸,用黑色水性笔在上面写了:“总是有苦有甜”。
       我一时想不出要写什么,两个女孩有点急了,也许她们也知道梦境要结束了?我感觉眼前的画面也有点模糊了,大概是时间很少了,于是想到什么直接写了。我写了:“命运总是会帮助我们,我们永远是朋友”。 “友”这个字我写得特别用力,最后一笔的笔锋在纸上格外明显。写完的时候,我发现纸上除了我自己和右边女孩的字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第三种字迹,但是内容是什么我看不清楚了,大概是我在急着想要写什么的时候,那左边的女孩写的吧。
       我写完后,左边女孩淡雅地笑了,而右边女孩是开心地笑了,还笑得很灿烂。右边那女孩把纸张对折,然后从中间撕开,她们保留其中的一半,另一半给了我——这样她们和我都能有彼此的字迹,仿佛我和她们还坐在一起谈笑一样。

       要分别时,夕阳照满了整个街道,天空是紫色和暗红色的,街道的水泥地板像是下雨过后湿了的那种深褐色,空气中还能看到点点金光。很多色调混在一起,但是并不恐怖,反而有点怀旧,很有梦核的味道。
       我右边的那女孩把头转过右边,看向书店外的夕阳。夕阳描绘了她侧脸的轮廓,为她的耳际发丝镶上了金边,就像影视剧中人的剪影那样有艺术感。而后,她转过头来对我一笑,看似很近,却又感觉很遥远。左边的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到了我右前方的桌子底下,像只调皮的小兔子,也抬起头冲我笑,夕阳的余晖也照在她身上,金光闪闪。她是不是想让梦醒离别不那么伤感,才这样做的呢?
       我一时有些震惊,又有点茫然,本来想说,“要不我们留个电话号码吧?”可是没有敢说出口,就这样迟疑了五秒钟吧,我右边那个女孩说自己没有电话号码,因为高中备考,家里管得严。但是紧接着,原来左边那个女孩说自己有,并且把号码口头告诉了我,是七位数的固定电话。可是时间太短了,我没记下来,只记得前四位是3510,后三位忘记了。在最后的最后,我视野里的是一张表格,左边一列写的是湖南长沙,右边一列是对这次偶遇的概括,在末尾还有一串十位数的数字,9910024357还是991002635来着,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梦破碎,她音消散。醒来后,我没有知道她们的名字,也没有记得她们的电话号码,那张写有彼此字迹的纸条,也再也找不到了。

巨浪

2022-12-24

家里人一起出去旅游,公交车在山上往上走,看见后面有海浪来了,越来越近,近了发现特别特别特别特别高……(醒来后才觉得很像星际穿越里那个星球上海浪的高度)全车人只能在车里屏住呼吸被浪带走,但奇怪的事没有被卷离地面,只是进入了浪里面大家闭气了很久很久直到快喘不过气
然后车还能开,车开到一个岔路口让大家下车了,街道全是被水冲刷过的痕迹,我们从这个口就往山上走,全是上坡楼梯,上去之后发现右边的坡开始倒水,我爸妈还在说那个房子要涨价,我还在想就那个地势差成那样不该倒贴吗,然后我想到其他地方的人还有我家里长辈怎么办,夕阳很好看楼梯正对着夕阳落下的方向

然后突然看到类似科普的画面,有几个卡通动物被海浪伴随的飓风刮起,因为被铁链拴在杆子上没被卷走,旁白讲解浪会带走无法被同化的一切

昨晚的梦8,10

因为是我爹叫我起来的,所以大部分我都忘了。只知道是一个很长的梦,且很朦胧。就像二十多岁的你下午午睡晚上八点醒来屋内都黑了而且没人叫你手机里也没任何消息一样的孤独感(墨雨熙的奇妙比喻)。

我连梦的具体是啥都忘了,草(一种植物)。记得最深的就是,我大抵是一个生物学家和大兵的结合体(有点类似生化兵那种)。我是那个身份,但我的年龄还是现在,15岁。然后和两个女的(不大确定,一个是女生跟我差不多大且我不认识另一个记不太清了,好像是女性精灵还是人类之类的)到沙漠玩。说是沙漠,只是环境跟mc里的沙漠一模一样,但阳光空气湿度都很适宜,没有干旱。夕阳西下,我用手机捕捉美丽景象。我给女孩儿和那个精灵分别拍了一张,用的是拍立得老式相机。但分辨率高得离谱吗。而且拍出来的效果特别好看。女孩儿和精灵看到后都惊喜的大叫。wc,真是就像在我的xp上蹦迪一样,太幼太可爱了(仅限二次元,三次元直接枪毙)。特别美,比那些网站上的精美自然美景4k壁纸还美上千倍。而且这俩都是我喜欢的类型。

然后就是我回到了生化基地。好像那时我已经成年了,妻子是那个女孩。我们几个大兵在一个蹲坑厕所口,里面是一堆蠕虫之类的虫子。据了解,这些虫子是最新的病毒宿主,我们要研究它们,但因为病毒未知,没人敢上。我鼓起勇气用手抓了一把出来,突然虫子们冒出白烟,转眼间烟雾充满了整个房间。门外的科学家生物学家把门立即关紧了,任务失败,他们想让我们跟着失败!!!真是一群不知好歹的人!突然,门开了,一个老年教授打开了门,并接过我手里的一根虫子,突然,白雾消失了。他是我这辈子(梦里)最敬佩的人,因为他知道我们的生命,知道尊严。他长得很像摩根·费里曼,也长得很像曼德拉,那个慈祥的黑人老人(梦中他是黄种人,头像)。

这俩印象最深刻,具体时间线应该就是这样。但可能也不是,因为我快忘完了

白日梦-111015.06

† 关于爱与憎的螺旋 †



教堂的钟声传来,我似乎刚从梦里面清醒一样,环望了一下,发现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整个教堂大堂都是金红色的,很寂寥,我感到很难过,但是却已经习惯了。



在这个“世界”里的小孩似乎7~15岁都要在教堂里面上课学习,毕业后的一年决定要从事的工作,去实习。实习期结束就正式踏入社会。

我因为性格或者说是家庭出身的原因,不被大家接受,所以一直都是一个人。
但是面对这样的我,只有一个人愿意真喜欢着我、真心心为我付出。

Alona。

她也是我特别的人。
我觉得自己对她的情感大概已经超过“依恋”的感觉了。如果说,以后有机会能和她永远在一起的话我也愿意。



收拾好书本从教堂的大门出来后就看见她在外面等我。

“今天有认真听课吗?”
“嗯。”
“那就好,一起吃饭吧。”

她和我一样都是一个人生活,虽然她有妹妹,但是没有和她住在一起。于是我经常到她家去吃饭,有时聊天晚了也会直接在她家睡觉。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一下关于将来的打算。

Alona说她要去当骑士。
成绩优秀,运动神经又好的她,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我说我也去当骑士吧。

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就行了。

她笑着说我们又不一定会分在一个区域。
我说没事,反正有演习,那个时候见面就好。

如果我不当骑士也许一辈子都不能见到她了。



在那之后我就和她一起练习枪术,在休息时间也自己一个人训练,想要跟上她的步伐。

『无感情并不是最强的,排除掉感情不过就是战斗人偶而已,人偶并不会思考。』
『情感的转换是十分微妙的,能读取盛气或是弱气的跨度就能掌握到胜利。』
『最重要的是把情感能合为一线倾尽全力注入武器之中。』
『枪和剑有着决定性的不同。杀意、决意、凌厉的气势集于一点破空而去。』
(↑其实不完全是这样,原来的台词我已经记不得了OJZ……这只是经过润色的大意)

Alona既是我的友人,又是我的老师。我们应该也算是同门了。
毕业之后又经过一年的实习期最终我和她的成绩终于差得不是很多了,可惜我们还是没有被分配在一个区域。

我哭得很伤心,虽然知道机会渺茫,但是我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可惜没能如愿。
我想至少要和她成为齐名的骑士吧。就算在不同的区域,隶属不同的贵族,但是只要能在这上面并排也行。

Alona摸摸我的头,一边温柔的说着不要哭不要哭,不住流泪的我抱住她一边贪恋的呼吸着她的气味。

夕阳西下,教堂里面金色的空气令我有些沉醉。
如果永远这样下去就好了。

没有控制住,我对她说了我喜欢她。
她说她也喜欢我。
望着她的眼睛我觉得她能理解我说的是哪种喜欢。

那瞬间我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爆出来了!简直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去面对她。
握住她的手连指尖都在抖。
然后我看见她的脸慢慢的向我靠近,我很自然的闭上眼睛,最后,传来触感的是额头。

……那瞬间我觉得好可惜,但是也被幸福的情感填满。



接下来的内容变得急转直下,画面也像按下了什么开关一样凌乱的穿插闪烁。

大致概括起来就是,我和Alona的决裂。

因为我们两个所属的区域的贵族因为某方面的利益冲突而矛盾激化,分别是两个势力的我和她不可能理所当然的在一起了。
只是因为这样到不至于不能挽回。

后来,Alona的那边贵族派来了一个刺客暗杀我这里的贵族。作为骑士保护主人是我的任务。打斗很激烈所以我没有办法活捉对方。把这件事情传开之后对方的贵族却说他是派的谈判者来,也就是代表议和的使者,我们这里却杀了使者。两个区域立刻进入了交火状态。

对我来说更糟糕的是,那个暗杀者是Alona的妹妹。

几次战役下来她杀了我许多的亲友及部下,我也杀掉了她的很多友人。如果说之前还是误会的话,现在已经不可解开了。随着战争的持续我们之间的鸿沟已经不可逾越。



接下来我和Alona收到了决斗的命令。地点定在教堂。

即将要成为战场的舞台并没有以前熟悉的排列整齐桌子,大厅的地面反射着彩色的花窗。我走进去的时候她正跪在祈祷坛的地方祈祷。身旁立着浴血无数却依然闪耀着银色光辉的长枪。
等着她祈祷完毕,拿起武器转过身来我仍然没有平复好自己的心情。

说起来这是我们因为贵族间关系紧张导致战争之后的第一次见面。
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了吧。

“开始吧。”

她这样说。
眼睛中看不见丝毫的留念。

站在大堂中间我们两个举起了长枪互碰了一下枪尖示意决斗的意愿。

战斗开始是她的冲刺攻击。
以前我们在一起过过很多招,隔了那么久之后,在和那时完全不同的情况下,仍然那些是熟悉的招式。

她出先招我就知道后招是什么,她也知道我会往哪里避开。
一切就像播放电影一样。
完全没有战斗的实感。



当我感受到自己体力已经极限的时候她也停了下来。
这是我才发现,原来窗外已经傍晚了。

她再次举起了长枪,完全没有见过的架势。我明白最后的时候终于要来了。深呼吸一口气我也摆好了架势,握紧了长枪。

『杀意、决意、凌厉的气势集于一点破空而去。』

然后,我们同时冲了出去。



视线模糊一瞬然后又清晰,我大概流泪了吧。
在有些歪曲的视野中我看见了Alona的表情。

“为什么会这样呢?”

胸口传来撕裂般的痛,呼吸不畅、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果然还是比不过,作为我的友人,我的老师……还有、我所恋的人。

稍稍把视线往下扫就能看见贯穿了我胸口的银色长枪依旧流转着美丽的色彩。血顺着长枪上的花纹流了出来被光染成了金红。

想着这样结束也许是最好的了吧……抬眼却发现大厅的柱子后面有无数的弓手张着弓。背对着他们的Alona不可能看得见吧?

!!!

那瞬间我用尽了全力呐喊可是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身体也僵硬着完全不能动,眼看着箭雨飞来。紧接而来的就是Alona整个人撞在我身上的触感。

这幕的感觉就像很久之前,什么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我们在教堂分别的场景。
也是落日,我们两个人也是这么靠在一起。
说着爱。

然后现在,我们的一切都将止于恨。



对我们两个来说,应该是这个世界最完美的结局了。
可是我还是难过得醒了。





睡眠时间:0127→0850→0916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