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记忆四楼靠门的小房间,我就像经历了一场人体研究酷刑,右脚三根脚趾头被抽离取下,用的方法大概是开口一点一点挑断筋骨,然后把骨头分开,幸好使用了一点麻药,不至于让我感受直接被砍断的感觉,现在的知觉是麻痹的,但感到刺痛,和很再也无法控制身体某部分的不适,有一个大喇叭一样的器具在右脚掌心下,这是以防我重心不稳摔倒,这个器具幼稚得就像玩具,哥哥小时候的某一个玩具,绿色喇叭红色纽扣,我现在就像怪人,我不知道是谁把我变成这样,也不明白用意,(也许你认为三根脚趾头而已,又不是砍掉整个脚,不至于不会走路,但梦境里我就像拆了重装缺少零件,死过一次不知道该怎么走路一样,只能呆站着颤抖)我用手机拍下了一张照片,对着我的残缺的伤口拍,时间水印是20xx/9/26.
我回到了过去,我本来应该续上的生活和时间,这就像,我提前看见了未来的事件,中间空着的日期我没有记忆,当我足够看清未来我的状态,之前的记忆就像失忆,我再次回到生活的正轨,续上我原本应该有的生活,而那个时候我的身体没有任何伤痛,脚趾也完好无损,就像做了一场噩梦,我看时间,是20xx/9/23,页面还停留在相册,我看见那张带着绷带粗糙处理的伤口和喇叭吸盘,所以这是我三天后会发生的事情,23号今天是我回学校考试的日子,尽管考场除了我一个考生外空无一人,连监考老师都没有,我身上就带了几支笔和橡皮就进来了,做题很顺畅,隐隐约约有一段记忆里的数字是496,等考试结束后,我交了答题卡,试卷留着,一天后,一位叫张冰怡的女孩(我不知道)很热情地帮我把答题卡拿回来,手改,分数是496,我看到上面2b铅笔外的签字笔修改痕迹,很潦草随意,但老师没有丝毫怀疑就改分了,对于那个阶段的我,这是超出预想的高分,我看着修改痕迹的正确答案,我明白有人想让我考这个分数,控分,但为什么呢,难道496分要被砍掉三根脚趾头?我觉得张冰怡很可疑,也许就是她接手然后改的答案,再给老师改分的,幸好我保留着我的试卷,上面有圈着我本来的选项,这是我的习惯,我去和老师说,这里被人修改过,很明显,要看出来才行,我本来可没有这么高分,(我不想考这个分数,仿佛噩耗的起源就是被人修改过的分数)。
几年后,我被一个男人囚禁在身边,在北方,远处的雪山过几天就会爆发雪崩,许多人逃离这个小镇,但仍有许多商贩摆最后一次摊,就像镇守着这片领域,价格大跌,想要尽快卖完,早点逃离这个地方,而我是第一次看到小镇如此热闹的样子,被囚禁很少有出门的机会,这个男人大概28岁,长得很好看,一表人才看起来温文儒雅,他把我留在街角,我身上没有枷锁,但没想逃,只是往前走了两步,到这冬日暖阳下的路面坐着,几天前才被修剪的凌乱短发,在风里吹着,他剪的并不难看,我仍然感到暖和,我静静看着他,辗转于各个摊位,他和卖生活用品的阿叔聊着天,又和旁边卖新鲜鸡蛋的阿姨交谈,他走的时候还给阿叔留了几个鲜鸡蛋,他又走进了附近的服装店,卖的大多是女性服装不同设计的红裙子,和男性的风衣外套,而他不需要买大衣外套,他正在穿着的就是,黑色的大衣和灰色的围巾,和我一样的围巾,他的身材很好,高挑又健硕,凛冽冬日里微红的脸颊和能说会道的唇齿,他很快和老板聊到一起,老板很年轻,是个漂亮女人,身上穿着的就是店内卖的款式,大衣外套里若隐若现的红裙子,他说话幽默风趣,他们笑到一起,他打包了一条裙子,很性感,但又普通,因为太过于常见了,还有这大红色,他和老板说,送给他妈妈,其实他买了送我的,我也没有拒绝的资格,他拉着我走了,过去几年,伤口已经不再疼痛,但我不适合在外奔走,他带我到了一个民宿,狭小的浴室里他把我叫过去,他什么都不说,我在旁边把每一瓶清香的沐浴露都混合调试出来吹泡泡,他在泡澡,但他发疯似的在浴缸里加了黑色墨水,我发愣,回过神,他已经死了,溺死在墨水里,漆黑一片我什么也看不见,他大概静静躺在荡漾的墨水下,我想,也许是突然的晕厥才导致的,他的心脏一直都不太好。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回想,他并没有对我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也没有伤害,只是把我困在身边一起生活,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这样光鲜亮丽的人,要去囚禁一个残疾的精神病,大多时候我沉默不语,像麻木的冰块,也显得无趣,但他依旧自顾自地对我说话。
过了一段时间,我就把他连同墨水一起抽干,成为了黑色纤维,就像一大团毛线,民宿不在雪崩的范围,雪崩已经停止了,我就带着这些线上雪山,路程很长所以一路上也用来做来时的记号,雪山上没有什么资源,而且很危险,所以大多时候是无人涉足的领域,我想我是在抛尸?应该不算吧,毕竟抛的是黑色纤维,想着想着就笑了,雪山很美,落下一脚会陷进纯白的雪里,山上的雪松林,就像梦境一样迷幻,飘雪纷飞在视线里,只有寒冷让我感到真实。
后来我一直住在那间民宿,民宿主人是个管的比较宽的阿姨,大家叫她兰姐,她把我留下的,说那个男人之前就给她一大笔钱,说留我在这常住。
所以,你是从一开始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到最后由我处理掉尸体的想法吗。我到现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叫我去浴室,最后看我一眼吗。
住下也好,采光通风都很好,兰姐问我,“感觉最近都没见过那位文质彬彬的先生了,他去哪了?”我说他死了,她吃了一惊,隔天就在楼下开席,还叫我赶紧下来,要穿黑色的衬衣和白色的头花,也许把他当做我的先生了,我:
“?啊?”,她大概把我当女儿管了,我从窗外看下去,喝酒的人们红光满面,这分明是喜庆的气氛,她还让我别穿得松松垮垮,要我穿旧时代的束缚绷带似的里衣,我讨厌那样封建迂腐陈旧的束缚,我说“屮”,兰姐顿时瞪大了眼,嗓门穿透整个楼梯间,说我果然是疯癫精神病,这未免小题大做,但我确实是神经病。
运动场,明明天气很糟糕,狂风大作,阴雨蒙蒙,我想打开长柄伞,骨架很结实的,但刚打开就被风吹的变形,我甚至要被拉过去坠下观众席,这是有点高的,大概六七米,我希望能有人接住我的伞,我才能放心抓住栏杆,我对上了一个漂亮女孩的眼睛,后来我和我的伞一起掉下来了,折腾我脚趾上的伤口,再次出血了。
(这个梦境有点长的,不仅仅是时间观念,在梦境里预见三天后的遭遇,试图改变,但也无法阻止,我的残缺,在2023/10/16 我的设想,梦境是平行时空的另一个我正在经历的事情,所以想到2023/10/20的梦境里的我,是平行时空的我,一个真正的神经病,很冷静,心理和身体一样残缺不全,把身边的事都漠然置之。我把梦境中千千万万个平行世界的我汇集写下来,这是我人生的一部分,我很开心能够在睡梦中,拥有比别人更多的时间,这个梦境,经历了几年,但我不觉得漫长,转眼就是几年后的片段,还有梦境里考试的时候,也是经历了几天。和朋友讨论了梦里的知觉,那个男人是个神秘的很丰富的人物角色,朋友说就这样的囚禁就像是保护我,这是我从没想过的角度,我喜欢和朋友讨论梦境,我说也许吧,他不是一个坏人,毕竟他没有对我做任何伤害,不然我在街角一个人的时候不会悠哉悠哉地坐在阳光下晒暖,我会想要逃跑的,但我没想逃,梦里他和我都一样,除了彼此再没有任何羁绊了,没有家人也不需要顾虑什么,以至于,我就算失踪,杳无音信,他就算死亡,不见尸首,知道的人,也只有彼此而已。兰姐摆席叫上我是因为她以为那个男人是我的先生。梦里的我真的神经病,很冷静,如果我是我,这个时空的我,我做不到,被痛苦折磨得已经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