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比较少做梦,但是一做梦就会做那两个重复的梦,一般都是发烧烧糊涂了就做着一模一样的梦。
关于火车
灰暗的颜色遮蔽天空,空旷冷寂只有风声呼啸着略过路旁几棵树影,树的阴影让人看不到地平线,除了风声和火车驶过铁轨的响声,没有任何人迹和光亮。十几列火车并排着往反方向行驶,一眼望去全是黑压压一片火车车座,都是没有顶盖的框架,站在上面能切身感受被风侵蚀的冷。在这个梦里有条活下去的法则,是在无数个平行世界里(不是没有人,是互相看不见),离开自己原本的座位,然后前行去到前方更远的位置。火车是反方向行驶,由车尾方向往后走,而我该逆风往最尾的车头走去,风声很大夹杂着铁轨铿铿作响,能感受到,个体在杂音中随风被拉成一条线,不光是听觉上还有对个体的感受,也许是相对于路旁的树,掠过的是线。 但在行驶一定时间段,轨道不再是一望无际的暗,速度慢下来,开始转弯驶进一个充满生机的绿色隧道,是被漆上黑色的细金属铁杆隧道框架,上面爬满了藤蔓和盛开的几簇喇叭花,有阳光透进来,风一下子变得缓和不再急骤,铁轨也因为慢下来的速度而变的细语一般,能听见水流的声音,感觉空气潮湿,这隧道也感觉像被装饰过的牢笼(应该是那时候我花园宝宝看多了吧)但这光景在下一秒就再次消失,杂音变响,世界仍然没有任何光亮。这是一个新的周期,新的周期的开始。如果没有来得及往前走到更后的座位,或者选择不离开自己原本的座位,这样的人将在风的撕扯里死去,在黎明时分,医生警察和警犬会来查看铁轨下的砂石,那里些死在风里时间里的人被埋葬在那里,他们是来清理轨道下的残骸的。
关于纯白马戏团
这是一个纯白的世界,光亮充满视野,缓过过亮眼睛上的不适感,眼前是一个马戏团的圆顶帐篷,红白相间,挂着有气球鲜花彩带丝,顺着气球绳子往上看的气球颜色碰撞很随意,我注意到在马戏团的上空,纯白色作为背景的世界中心,有两条硕大的卡其色麻绳在缠绕交织,能看得出来它们都在往反方向转动,松懈的绳子间缝隙正一点点被剥离,马戏团原本欢愉的音乐不知何时变成逐渐急促的“滴 滴 滴滴”声,但不纯粹,杂音有些刺耳伴着急促的如同定时炸弹倒计时一般声响,让人心跳紊乱,而纯白小世界中心的上空两条缠绕紧密交织的卡其色麻绳更像是引线,按常理来说,它们已经紧密到了无法继续往反方向扭转的地步,再扭曲下去只会在中间打起弯来,可我能注意到它们在变的更紧密由粗麻绳压缩到了细丝,耳边的“滴 滴”声早已变成了延续的不间断且声调在变更高尖端细小但嘈杂的“哔---”,纯白的世界在晃动,马戏团的帐篷感觉下一秒就要崩塌,我手里握着一根草莓味的阿尔卑斯硬质棒糖,而我正对着的马戏团入口前站着的一位哭泣小木偶男孩,在他的旁边有排成队有秩序的玩具遥控车自己动了起来,小车厢上放着的都是阿尔卑斯的透明独立包装原味小糖,他们有秩序得像搬运工蚁,把糖从马戏团里搬运出来送到哭泣木偶小男孩的身边,有一串像素文字凭空出现在脑海里,提示:请在合适的时机把草莓味阿尔卑斯棒糖给哭泣木偶小男孩,阻止纯白世界的崩塌,否则马戏团将爆炸,一切都会破碎
(关于这个梦,小的时候有一次烧糊涂了就梦这个,还讲了梦话“......马戏团......会爆炸?”,我爸爸听到了问了一句“什么马戏团?”我竟然回了句“老爸....不就是吗?”他以为我烧傻了 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