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见我们在一个航天基地里训练,每日都要考核,具体方式就是考试,要通过做试卷来考验每位航天员的理论水平和认知高低,每次不符合要求的都会被淘汰,因此这个基地的淘汰率非常之高。
基地就像电影里常见的那种建筑物一样,外面是宽广的道路和更高的大楼,偶尔会有叫不上名字的白色航天机器在深灰色的柏油马路上行驶,还会有一些穿着航天服的航天员们在相互交接敬礼。我们预备役并不认识其他所有的航天员,比较熟悉的也就是基地里的一位老头子考试官,和一位个子比我矮体态比我轻盈、具体长相不记得了、但好像很吸引我的年轻女教官。我们常待的地方是基地里的一间矮房子,那是我们学习、复习、考试的地方。大体的布置我已经记不清楚,只记得门边挂着一个巨大的白色幕布,正对着门的是一张白色的椭圆形长桌,我们预备役会一一坐在长桌的两边,中间则有一道竖起来的屏障间隔。桌子材质很光滑,也很干净,答题纸会被直接放在桌上书写。
我似乎算是比较优秀的航天员,虽然是中途加入的,但之后的考核每次都有惊无险地通过。梦中只具体出现了一场考核,是考试官将问卷投影在大屏幕上,让我们一题一题看着回答,但我由于头晕和视野模糊,总是看不清题目,以至于上几道题已经移走换成之后的题目了,我都还是一题没回答上来。彼时我非常紧张,有几位优秀的航天员已经早早交卷,我却还是因为写错题而需要更换答题纸重写。我原本很担心自己会因此而淘汰,但没想到的是,没写多久考试官就叫停了这场考试。“你们根本没有认真注视试卷,如果注视了,就会发现答案早就写在前面的问题之中:所有的回答都应该写A。”他这么说,但我眯起眼睛来重看试卷,却完全看不见他所说的这一句话写在哪。总之,考试官将这次的考试界定为模拟考核,提醒我们所有没有写完卷子的人下次小心,就这样有惊无险地结束了。
基地中出现过一个小插曲。我因为是新加入的预备役,所以没有加入任何小组,而是自己一个人一组。虽然这么说,但我和其他预备役的关系也并不差,虽然不至于有多亲近,但每天的打招呼和偶尔的聊天都还是有的,大家也都很友好。有一天基地突然来了一位新的预备役,考试官将他带到学习室门口向我们介绍,我当时正坐在座位上做题,就没有站起来,而是越过屏障看过去了一眼。然后我就被吓了一跳:那个人正是lh,我高中班级里最臭名昭著人品低下卫生堪忧的垃圾男。我没想到他会来到这里,不过他高中时成绩一直不错,也许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恶心这个人,因此并不想表现出认识他的模样,没想到他像是存心想恶心我一样,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叫我的名字,还说和我认识,要和我组队坐我旁边。我都要吐了,但为了形象,也只是黑着脸说我不认识你,不需要。坐我旁边的优秀航天员(好像是lpx)注意到了我的态度,于是她站起来直白地对lh说:“她不想和你坐,这里没空位了,你自己去其他地方找位置坐吧。”
后来基地里组织大家一起看了一场电影,电影名字叫《天一星》,我还在豆瓣上给它打了五颗星。很好看,剧情有点类似于我中午看的《攻壳机动队》,也是有很多哲学思考和人物静止说话的科幻伦理片。电影里讲了许多概念,但我大多都听不懂,直到走出放映室的时候,看着自己的豆瓣评分列表才想起来,我以前还看过一部叫《天郎星》的电影。那部电影和这部是同一位导演,同一类题材,当时我给那部也打了五星,但是对里面讲述的概念也是一知半解。直到此时。
我看完了两部,将它们分别讲述的理论与剧情结合起来,突然想通了什么:这两部电影是在传达一种知识,一种人体构造与天体构造相似性的知识。电影告诉我们,人体与天体在材料与构成上没有区别,每个人都是一颗行星,因此,不管是用对待天体的态度去对待人体,还是用对待人体的态度去对待天体,都是行得通的。那么这样说来,基地这些年一直以“研究”为理由到处运送行星碎片,其实实际上是在运送航天员们的身体部件。他们会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替换掉我们身上无用的行星碎片,来帮我们完成改造升级。
我醍醐灌顶,意识到这是相当超越的知识,于是第一视角与女教官分享了这一发现。她得知以后也非常震惊,拉着我一起前往通讯室找到了一位没见过的中年男教官。我们向他转达了这一发现,他一脸严肃,表示一定会把这件事带去与上级沟通讨论,于是就这样戴上帽子离开了。
我想起来要提一下那位女教官,其实在梦里我对她并没有什么恋爱情感上的倾向,更不要说欲望方面。我就只是觉得她的存在很能激起我的怜爱之情,想要跟她多点接触,但如果没有那也无所谓。基地里的优秀航天员们都有一些特别的技能,这些技能在梦里的表现形式是魔法,因此身为优秀航天员的我和她身上都带有魔杖。
当时我和她一起出外勤,返回的时候她突然说想回家看看,因为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过家了。她跟我讲到她家里人不支持她成为航天员,说家里没钱不能给她,所以她和家里人脱离了关系,自己一个人努力到今天。我和她一起站在她家门口,我推门,里面是一居室,一进门就能看见一张双架床立在一边,屋里有一对中年夫妇,和四个男孩。
中年夫妇看见我进来,很谄媚地跟我打招呼说:“航天员大人,您找我们有什么事啊?”他们没注意到我身后的教官,而我意识到,他们口中的没钱半真半假,因为他们虽然确实并不富裕,但不让她当航天员,也只是为了把钱留给她的四个弟弟而已。我这么想,也这么说出口了,我直白地嘲讽着他们的作为,他们脸色大变,冲出来就想揍我们两个。基地规定航天员不能伤害平民,所以我和她只能飞快撤离。
这里是二楼还是三楼,门外正对着走廊和阳台,而楼梯在走廊的另一头。我思索后决定还是用魔法更好,于是对我和教官各施加了一个浮空术,从阳台处飞出。因为担心一个浮空术撑不住我们两个人的体重,我还额外多施加了两个。
教官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已经被我眼疾手快一通操作地浮到了空中,两眼惊讶地睁大。浮空术下,我踩着阳台冲出去,捞着她的腰在后面抓住她。我在半空中对那家人作了个“看不起你们”的表情,最后抓着教官飞走了。